娘是我好友,顧非自然會傾盡全力。”
於安之好像被刺到了一樣微微皺了一下眉,不耐道:“那就趕緊動手吧!”
……好像雜質沉澱,腦子慢慢變得清明,同時疼痛也逐漸明顯起來,皺皺眉,若原慢慢睜開眼睛。
“呼,醒了?”
彷彿鬆了口氣一樣、帶著笑意的男音在身邊響起,若原緩緩扭過頭,看到顧非笑眯眯的面孔。
腦袋裡暫時一片空白,但顧非熟悉的笑容一點點勾起了之前的記憶。“哎?是你、你救了我?”
顧非笑容一僵,先是扭頭對門外喊了聲:“她醒了!”
接著一個年輕人低聲嘀咕的聲音傳來:“還好就半天……”
若原有些困惑地望著顧非:“這裡是哪裡?”
顧非哼哼著說:“誰知道,遠近十里都沒人煙的偏僻荒野。”
“是你帶我來的你都不知道嗎?”總覺得一覺醒來有些地方就變得不對勁了。
“我怎麼知道,”顧非說,想起那人的冷臉就煩躁,“是一個叫於……”
若原正專心地等著他的答案,門忽然被推開,若原和坐在床頭的顧非同時看向門口,於安之看到兩人一致的動作,眼中漫上一抹陰雲。
顧非實在不願面對著於安之暗含殺意的目光,起身對若原說:“你好好休息,一會給你送藥來。”然後對於安之點點頭,便出去了,留下沉默不語的兩人。
若原第一眼看到於安之便愣住了,一些淡化了的往事重新變得鮮明起來。她僵硬地側過臉避開他的目光。但隨著他身上的薰香味飄入鼻端,於安之就坐在了她的身邊,同時握住了她的手。
“我找了你很久。”他低低地說。
若原睫毛微顫,動了動手指,卻被他抓得更緊。
“當時為什麼要走?”
“……醜奴和淮嵐都死了……”
“我知道。”
“是你害的。”她忽然抬眼看著於安之,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任何愧疚後悔的表情。“你陷害淮嵐是這一切的根源,你剝奪了我唯一珍視的,你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她的口氣很平靜,卻讓於安之煩躁地想要怒吼出來,努力壓抑,他口吻同樣平靜地為自己辯解:“你應該不知道,淮嵐接下任務要來殺我,如果我不殺了淮嵐,他一樣也會殺了我,這就是現實,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同樣的,淮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早就做好了死於非命的心理準備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沒辦法改變,可是淮嵐因你而死,”她咬了咬牙,“我實在沒辦法和害他的兇手相處。”
於安之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冷笑:“他對你果然很重要,和他比起來我是不是一文不值?”
若原垂著眼不語,她與於安之兩人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危難的,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卸下心中對於安之的那最後一道防線,因為看不透他,所以不敢相信,他太危險。
雖然有時隱隱能感到他的心意,可是若原並沒有放在心上,感情這東西最是易變,何況是於安之這樣風流之名在外的。
雖然正如他所說,淮嵐所走的路是自己選的,處在為了性命拼殺這樣的位置上,若原沒辦法指責他,可是遠遠的避開,總是可以的。
她一直低著頭,於安之揉揉額角,嘆出心中鬱氣:“算了,以後你總會明白的……”
“喂,於安之是你什麼人?”
在顧非的精心照料下,若原恢復的很快。兩天後,顧非扶著若原在窗邊坐下,將藥碗遞給她。
捧著溫溫的瓷碗,若原仰頭做回憶狀:“朋友?敵人?應該是……故人吧。”
顧非將窗戶開了條小縫,臘梅的香氣便順著窗戶縫溜了進來。他靠著牆站著,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