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明情勢不妙,若原丟開心結,又發問:“那希鶴即然知道自己水平不夠,又何必答應?按你話中的意思,他是為了陳星?”
顧非撇著嘴說:“誰知道他肚子裡盤算著什麼壞主意,現在重要的是把齊清雲從希鶴那裡救出來。”
“該怎麼做?”
若原說完,淮嵐和雁曉天兩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顧非。
顧非言談之間都流露出他對汀息閣的瞭解,要在汀息閣中救人自然靠他。
顧非瞪眼:“都看我幹嗎?人家很嬌弱的,不能打不能罵,需要好好呵護的!衝鋒陷陣的別讓我去哈!”
淮嵐輕挑了一下眉毛,淡淡地注視著抱胸做自衛狀的淮嵐,而若原笑了起來,手指點著臉頰歪頭裝可愛:“可是除了顧大神醫外我們對汀息閣都一無所知嘛~”
看她歪頭眨巴眼睛,淮嵐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雁曉天抱著胳膊冷聲道:“你到底和汀息閣有什麼關係,恐怕沒有外人會有你瞭解的這麼清楚吧?”
顧非忽然便收斂了笑容,放下手,他靜了一會兒,平靜地說:
“我曾經是汀息閣中的弟子。”
“曾經?”
“是啊,後來被驅逐出來了……”
屋中的人都沉默下來。雖然顧非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若原卻不敢問他為什麼會被趕出汀息閣,總覺得這個問題是不該在這種場合隨便提出來的。
最後顧非說要先打探情況,先離開了。若原對著雁曉天那張冷冰冰的臉吐了吐舌頭,旋身離開:“我出去找東西吃。”
白天的汀息閣看不出因為奪權而即要暴亂的樣子,來往人都步伐平穩。汀息閣雖然很大,但是人卻不算多,地位較低的徒弟白日會集中接受師兄的教導,至於高層的人,成日忙碌什麼卻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清楚了。
若原叼著包子拐回住處,一路都沒碰到幾個人,空氣中瀰漫的草藥氣息讓她稍微舒爽了些,路上碰到了昨日帶他們進來的崎梵,他失魂落魄地走過來,都沒有看到若原。
若原咬了一口包子,看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快走回居住的院子時,往嘴裡塞最後一口包子的手指頭頓了一下。一個白衫紅裙的女孩子端著碗走入了院中。
唔……
摸出手帕來擦乾淨手,若原也跟了上去。走到屋前,正要伸手推開門,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公子,這是希鶴閣主特地吩咐熬給您的,讓小鳳喂您喝吧。”
希鶴吩咐的?顧非都說他沒能力治了,竟然還敢開藥?真沒人性,萬一治死人怎麼辦?不對,他說不定為了拿到陳星想把他們都殺了呢。
想到這,若原果斷地推開門準備阻止淮嵐喝下藥。入眼的景象卻讓她猛抽了一下眉頭。
那女孩端著藥碗坐在了床邊,一手拿著勺子傾著上身使勁地往半坐在床上的淮嵐身上靠。少女雖然年少,發育得卻極好,胸脯鼓鼓地,眼看就要蹭到了淮嵐胸膛。
以若原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臉,但更能看清她鼻子的小巧,和小嘴微微上撅的嬌嗔。她沒察覺若原的進入,還在不遺餘力地勸著:“小鳳熬了好長時間,又等涼了些以後才端過來,公子現在喝正好。”
淮嵐眼睛不耐地看著一側,對於小鳳牛皮糖似的粘力厭煩不已,用胳膊擋著她,冷聲道:“放桌上,我自己喝。”
他扭著臉儘量躲開她,微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唇角卻讓他更多了股男子味,若原確信她看到小鳳眼睛閃亮起來,擰著腰湊得更近了。
好像從米飯裡吃出蒼蠅般,莫名地不爽。若原輕咳了一聲,軟聲說:“這位姑娘,喂藥這種事就不麻煩你了,我來做就行。”
纖纖玉手一僵,小鳳扭過頭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