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喚周宇梁,幾年前和妻子車禍雙雙去世,只給周知恆留個嗷嗷待哺的小孫子。
“這麼多年我在家伺候公公婆婆,他們哪一次生病不是我沒日沒夜地守著?何時要你們操一點心,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周知恆老婆邊哭邊嚎,周知月聽得心煩,不是她不想幫忙,關鍵是檢舉人提供的是真實證據,她一直也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手裡不乾淨,不是沒勸過,周知恆表面點頭答應以後收斂,可往往都是一轉身又和從前一樣。
這些年他也是靠著和程家的關係才得以保全、步步高昇,現在有人不看程家面了,程家再有本事,也不能在政界一手遮天。
“這事還得看季臨淵的態度。”程越阡站在茶几邊上,手裡夾著香菸,不到他膝蓋高度的茶几上擱著骨瓷菸灰缸,裡面堆滿菸頭。
“晚晚跟我走一趟,去給宋羨魚道歉。”
程如晚愣了一愣,抬頭看向父親:“我不去。”
“你不去誰去?”周知恆老婆對程如晚一肚子怨恨,“別忘了是誰把你舅舅害成這樣,還有十四年前,要不是你舅舅替你擺平被你毀容的那女生父母,你早就坐牢了,現在不一定能出來!”
舊事重提,不止程如晚,程越阡和周知月臉色都紛紛一變。
那件事是禁忌,這麼多年,誰都不輕易提及。
程如晚臉色難看,“總之我不去道歉,你們誰愛去誰去!”
言罷,她起身跑上樓。
程如清被宋羨魚掛了電話,又打了幾遍,一直在通話中,她後知後覺也明白自己被人拉進黑名單了,憤憤不平地辱罵幾句,折身回客廳,恰好撞見姐姐負氣跑上樓的一幕,喊了聲‘姐姐’,立馬追上去。
“這是什麼態度?她舅舅因為她都這樣了,讓她去道個歉都不去,早知道當年就不該讓知恆幫她擺平那件事。”周知恆老婆說這話除了生氣,也是想拿這事要挾。
這事若傳出去,就算程如晚不被追究刑事責任,也要被人指著鼻子罵惡毒,程如晚如今這樣已經很難找合意的物件,若再添樁買兇傷人的罪名,正經好人家誰肯要她。
“你先別急。”程越阡安撫,“小玉和小淵關係一向不錯,我給小玉打個電話。”
……
程如玉下午連著做了三臺手術,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看到老父親的來電,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彼時,他剛出手術室,護士告訴他電話一直響。
拿過手機見家裡給他打了不少電話,以為什麼急事,立刻回過去。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程如玉只覺肺都要炸,‘唰’地推開窗,窗框被撞得發出很大的‘嘭’一聲。
“這要我怎麼去跟人說?你們都別管她,都是你們在背後給她收拾爛攤子,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她已經三十四歲,不是三歲小孩,你們要護她到什麼時候?”
程如玉吼完就掛了。
緊接著,周知月又打電話來。
“你說的什麼話,她是你姐姐,不是旁人,你不幫她誰幫?”
“……”程如玉自由的手煩躁地擼了把臉。
……
宋羨魚下午到畫廊沒多久,蕭讓眉接到重要電話,要出去一趟,宋羨魚就提前回來了,晚上季臨淵下班比較早,兩人吃了晚飯太陽還沒落山,本想在院子裡散散步,順著鵝暖石小路就出了庭院大門。
貢院綠化做得十分好,小橋流水,很是詩情畫意,兩人並肩在餘暉裡走著,天氣有點熱,很快宋羨魚鼻尖出了層薄汗。
轉眼見季臨淵面板清爽,身上的白襯衫在這燥熱的天氣裡彷彿自帶一股涼意。
“你不熱嗎?”宋羨魚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鼻尖,“一點汗都沒有。”
季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