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會說這樣的話,“你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了,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顧欣顏說:“易安,照顧好自己。”
……
收了線,顧欣顏打算出門,家傭見她要出去,提醒道:“夫人要出門嗎?外面起風了,我去給你拿件厚些的外套吧。”
穿上家傭拿來的羊絨大衣,顧欣顏說:“晚上多燒幾個逐浪愛吃的菜,我現在去接他下班。”
江逐浪這些年位子越做越高,有專車,也有生活秘書,顧欣顏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去接他下過班了。
所以看見江逐浪臉上的驚訝,她一點也不意外。
“你是辦事路過?還是特意來找我的?”
江逐浪看見老婆,一臉的喜氣。
顧欣顏笑道:“特意來接你下班。”
“這麼好?老公感動壞了。”江逐浪握著顧欣顏的手,欣喜得滿面紅光。
顧欣顏道:“瞧你高興的,以後我天天來接你下班?”
“這是件美事。”江逐浪看著顧欣顏,“不過不用了。”
“為何?”
“天天來接我多辛苦,我哪裡捨得你這麼辛苦。”
顧欣顏看了眼江逐浪身後憋笑的幾個下屬,饒是老夫老妻了,臉上還是一紅,“油嘴滑舌。”
……
很快年關將近,聖誕來臨之際,季羨宋的學校放假了。
回國那天,宋羨魚和季念魚一塊去接他,見到闊別大半年的兒子,宋羨魚鼻子一酸,沒出息地抱著兒子抹了好一陣眼淚。
季羨宋和季念魚姐弟倆面面相覷一陣,無奈一笑。
“媽,我要在家待一個多月,您現在稀罕得緊,可別等過個三五天,就煩我煩得恨不得把我打包送回英國去。”
宋羨魚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紙巾,擦擦眼淚,又擦擦鼻子,“什麼話,你在家待一輩子我都不煩你。”
“是是是,知道母親大人最疼我們了,您可別哭了,被我爸知道,明年他也許就不讓我回來了。”
“他敢!”宋羨魚道:“誰敢不讓我兒子回來?”
回家的路上,宋羨魚一直在接電話,可見忙碌,季羨宋將手機開機,螢幕上顯示有幾條未讀的簡訊,除了舍友一條,其他都是客服簡訊。
他其實昨天就回國了。
不過降落的地點不是京城,而是上海。
陪權寧寧。
權寧寧的父母來接她,見到季羨宋,權夫人邀請他去家裡玩,季羨宋識趣地婉拒,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今天一早飛回京城。
權寧寧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不會因為誰頻頻示好而心生感動,季羨宋也是個比較佛系的男生,追女孩不屑用手段或套路,他覺得順其自然就好,如果兩人有緣分,水到渠成是早晚的事。
況且權寧寧那樣的女生,不會吃一般男生追女孩的那套。
早上登機前,季羨宋給權寧寧發了條告別的簡訊,但權寧寧沒有回覆。
也許還在睡覺倒時差。
季羨宋這樣想。
……
這個年過得有些不太平。
年後初六,蕭家的老太太去了,享年九十六,是喜喪。
蕭家散落全國乃至國外的子孫,全都趕回來奔喪,喜喪彰顯著逝者福壽雙全,兒孫們不必太過悲傷,停靈五日後,蕭家在老宅大擺宴席,招待親朋好友。
七個家族的人盡數出席,連王錦藝都跟著蕭愛一起出現在宴席上。
季羨宋自回國,與權寧寧的聯絡只有他回京城那天給她發了條辭別簡訊,當天晚上權寧寧回了一通電話給他,再有就是年初一那天兩人互發了祝福簡訊,別的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