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遭遇這些,一個多月前,在她求我讓她來京城的時候,我態度能堅決一點,強硬一點,她現在不會死,都是我的錯!”
蘇玉琢聲嘶力竭:“我為什麼同意她來這兒?這兒是地獄,是魔鬼橫行的地獄,我為什麼同意她回到這個骯髒的地方?”
“蘇蘇……”宋羨魚把蘇玉琢抱進懷裡。
“可不可以拿我的命去換她的命?她那麼好,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不公平!小魚,好不公平!”
……
宋羨魚把蘇玉琢帶回貢院,蘇玉琢一夜未眠,不知過去多久,許是累了,又許是困了,漸漸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宋羨魚拿了床上的薄被給她蓋好,抽紙巾擦乾淨她的眼淚,坐旁邊守了一會兒,起身拉上窗簾才出去。
季臨淵一直站在門外。
見她出來,視線投向她小腹,“沒事吧?”
宋羨魚以為他在問蘇玉琢,輕輕嘆了嘆:“傷心壞了,剛睡下。”
季臨淵看著她:“我在問你。”
宋羨魚怔了怔,“我很好啊,我能有什麼?”
看她紅潤潤的臉色,季臨淵也知道她很好,沒繼續這個話題,說起另一件事:“警方那邊通知了她的家人,她家裡只剩個身體不好的養父,已經派人去火車站等了。”
宋羨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蘇玉琢痛失親人,正處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自己懷著孩子,萬一磕碰到,會很麻煩。
又聽季臨淵把事情都安排妥了,心下不由溫暖起來。
“謝謝老公,辛苦老公了。”宋羨魚圈住男人的胳膊,嘴甜地說著好聽話。
季臨淵眼神溫柔又深情,點了點她的鼻尖,“照顧好你自己,比說什麼都好。”
……
下午宋羨魚就沒去學校,蕭愛和顧欣顏也都知道了蘇粉雕的事,兩節課後一塊來了貢院。
這時候蘇玉琢還沒醒。
蕭愛難得嚴肅,進屋之後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欣顏說:“我看網上新聞,說是有可能仇殺洩憤,你們說蘇蘇會不會有危險啊?”
宋羨魚:“這段時間她先住這,等警方破了案再說。”
“要是一直破不了案呢?”蕭愛忽然道。
顧欣顏皺眉:“為什麼破不了案?”
蕭愛眼神躲閃:“沒什麼,我就是打個比方……”
宋羨魚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心裡忽然冒出不大好的念頭。
隱隱為蘇玉琢擔心,如果真和蕭家有關係,最終吃虧的,只會是蘇玉琢這樣無權無勢的人。
有錢有勢的人想要壓下點什麼,實在是太容易了。
……
晚上,等蘇玉琢醒了,蕭愛和顧欣顏看了她之後,兩人才各自回去。
宋羨魚哪怕心裡有了猜測,在蘇玉琢面前也沒提一字半句,萬一猜錯了呢?況且蘇玉琢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胳膊擰不過大腿,宋羨魚不希望蘇玉琢步蘇粉雕後塵。
蘇玉琢醒來後坐在沙發上發呆,宋羨魚把飯菜端到她面前,她也沒吃。
睡前躺在床上,宋羨魚跟季臨淵提起自己的那番猜測,然後問:“如果真和蕭家那位有關,蘇蘇的性子肯定不會忍氣吞聲,我是不是該為她做些什麼?”
京城上流圈子也就這麼大,一個人有點什麼,很快就整個都知道。
蕭承和牡丹花下花魁的事,季臨淵有所耳聞。
“自己做了初一,就別怪人做十五。”季臨淵靠在床頭,左手枕在腦後,右手攬住宋羨魚肩頭,說這話的語氣沒有絲毫同情。
宋羨魚明白他的意思。
若真是羅剪秋做的,也要怪蘇粉雕先招惹了別人的老公。
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