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欣喜地走到男人面前,想讓他看一看自己年輕了一些的面龐,可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看過她,甚至在她與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只是很敷衍地嗯了一聲。
比之十多年前更加冷漠,冷漠到她幾乎要不認識他了。
現在,季臨淵連一個簡單的‘嗯’都不願再施捨,是為了宋羨魚麼?
“季臨淵!”程如晚拼盡了全力,吼道:“你會後悔的!”
程如玉看著姐姐為情所困的樣子,暗暗一嘆:“姐,算了吧,他已經有老婆了,再不久孩子也要出生,你這又是何苦?”
“他心裡沒你,你做這些,只會將他推得越來越遠,最後連見面點頭的交情都沒了。”
“我就是不甘心,我那麼愛他,不過是糊塗了十多年,他就移情別戀,世上的男人都一樣薄情寡義!”
程如晚流下淚,“我一定會叫他後悔。”
程如玉:“……”
……
東樓院子裡,程如晚走後,周知月瞪了眼蕭讓眉母女,扭頭朝站著看熱鬧的傭人兇:“還不快把這裡收拾乾淨!”
傭人立刻散開行動。
周知月把程如清扶起來,程如清看清是母親,投進她懷裡嚎啕大哭,邊哭邊喊:“我不要吃花生派!媽!嘔——”
程如清下顎的位置有清晰的手指印,地上到處都是她嘔吐的痕跡,周知月能想象出來蕭讓眉帶來的這些人是怎麼逼程如清吃東西的,想來吃的量也不會少。
事實正如她所想,蕭讓眉逼她吃了一箱子的花生派,此後,程如清連花生的味兒都不能聞。
周知月心疼女兒,越看蕭讓眉母女越礙眼,說話分外不客氣:“這事我記下了!”
蕭讓眉沒來得及說話,程庭甄開口:“大嫂,清清當年害暖暖過敏死亡,我看在她年紀尚小,又是我親侄女的份上不與她計較,現在她和晚晚都是成年人,仍一而再再而三針對我女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所以我女兒好欺負?”
程庭甄很少用這樣嚴厲的口吻說話,周知月詫異地看著他,又聽他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有錯,眉眉也鬧了,以後望你和大哥管教好子女,再有下回,別怪我不客氣。”
“媽說讓你們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交給我管,明天我們一塊去公司,把工作的事交接一下。”
在集團,程越阡是董事長,所有人都預設程氏已經是程越阡的,程庭甄一度也這麼認為,不爭不搶,很多事服從程越阡的安排,比如前段時間海外生意出現問題,那就是個爛攤子,程越阡讓程庭甄去處理,程庭甄二話沒說一去一個多月。
現在這架勢,苗頭不大好。
周知月看了眼程越阡,笑了笑:“媽是在氣頭上,隨口一說的,再說公司那麼多事,你一個人哪裡忙得過來?”
“媽是不是隨口一說,現在過去問一問?”程庭甄說。
周知月一堵。
程越阡岔開話題:“這事回頭再說。”又轉頭對蕭讓眉道:“晚晚和清清都道了歉,你把我家弄成這樣,我大舅子也被季臨淵找人檢舉了,現在還在革職查辦,晚晚和清清再有多大的錯,你們也該消氣了,天色已經不早,家裡亂,就不留你們在家用晚飯,要不我請你們去酒店?”
這話聽著像賠罪,其實不無下逐客令的成分在裡面。
說話間,季臨淵走過來。
宋羨魚瞅見他,眼眸都亮了。
蕭讓眉鼻腔裡哼出一聲笑,說:“不必,以後你們把該管的管好就行了。”
“小魚小淵,我們走。”
蕭讓眉帶來的打手先一步離開了。
程庭甄有些話想對宋羨魚說,跟三人一道去了貢院。
等人一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