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琢視線投向手機屏,照片的主角是個特穿著摩登時尚的年輕女郎,二十三四的年紀,背景是舊金山街頭,維多利亞式建築風格別具韻味,周遭人來人往,就在人群中,有一對年輕男女,都是東方臉孔,男的白皙斯文,溫文儒雅,女的長得不算漂亮,戴著眼鏡,但那身文藝氣質,讓人不自覺想到一句話:腹有詩書氣自華。
她正踮著腳尖,做出去親男人臉頰的動作。
那個男人怎麼看,都像顧情長。
蘇玉琢只一眼,便肯定,不是像,就是。
“完了完了,被我給說中了,外國妞熱情,咱們同胞妞也熱情,情長哥哥這是沒招架住啊。”蕭愛面露慍怒,替顧欣顏難受:“這可怎麼辦?我要不要發給欣顏看看?她要是看見這個,估計得哭死。”
“一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蘇玉琢比較冷靜,她道:“事情也未必是我們看到的這樣。”
“不然還能哪樣?欣顏不是說他忙,經常沒時間聯絡她?你看看,這是忙的樣子嗎?”蕭愛道:“忙著跟美女出去逛街嗎?”
蕭愛那口氣,活像顧欣顏被戴了綠帽子。
“我就說他怎麼遲遲不對我們欣顏負責呢,原來想腳踏兩條船,吊著我們欣顏,又勾搭別的女人!”
“渣男!”
蕭愛說著,點選下載那張圖片。
“你幹什麼?”蘇玉琢問。
“發給欣顏啊。”蕭愛手指行雲流水,傳送完成,她說:“就算哭死也要讓她認清現實,別在渣男身上浪費時間。”
“你有些衝動了。”蘇玉琢道:“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
“那你說應該哪樣?”蕭愛反問。
蘇玉琢:“……”
“不管真相如何,顧情長親了我們欣顏之後沒有明確表態,這是真的吧?他身邊有個女人,這是真的吧?”
“光這兩點,足夠定他死罪了。”
蘇玉琢印象裡的顧情長,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但蕭愛說的,也是實情。
“就當是給欣顏一個教訓,以後再找要擦亮眼睛。”蕭愛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老氣橫秋。
……
晚飯後,蘇玉琢和蕭硯沒多逗留,七點左右離開老宅,到京和醫院七點半多一些,聞人喜日漸康復,原本還瞞著她父母,現在她父母兄弟也都知道了,蘇玉琢到的時候,一家子整整齊齊地圍在病房裡。
孩子情況也穩定,景家從國外請了位專家過來,看過孩子後,給出比較肯定的答案:孩子後續出現後遺症的機率很小。
病房裡明顯多了些喜氣。
臨走時,景老夫人將蘇玉琢拉到一邊:“下午在醫院遇著季家的老四媳婦,來做產檢,她雖沒說什麼,不過我看她眉間帶著愁雲,你跟她是朋友,有空多關心關心。”
景老夫人自家的事都顧不過來,哪裡會有這個閒心關心別人家的事。
蘇玉琢猜她可能是受了誰的委託。
至於是誰,她心中隱約有答案。
次日,她起了大早,叫上蕭愛一起,去了貢院。
蕭愛被她從被窩拖出來,很是不滿,一路上抱怨個不停,到了貢院,見著院子裡牽著女兒散步的季臨淵,立馬收斂起一肚子的不滿,屁顛顛跑上前,笑得特狗腿子:“四哥,帶念念遛彎啊?”
季臨淵目光深邃柔和,穿著家居服,給人感覺平易近人,但這種平易近人,依舊叫人不敢在他面前狂言妄語。
蕭愛每次見著念念都又摟又親,在他面前,只敢拿手摸摸念念戴了厚帽子的小腦袋:“呀,念念長得更漂亮可愛了!”
小臉白似雪,暈染淺淺一層紅潤,佔了眼眶三分之二的大眼珠子漆黑明亮,睫毛混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