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跟蕭愛嘀嘀咕咕,都沒吃幾口東西,等說完,發現自己面前的餐盤裡堆滿了自己愛吃的食物。
她轉頭看了眼一邊跟旁邊人說話,一邊給她夾菜的季臨淵,甜蜜一笑,又扭頭跟蕭愛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
蕭愛沉默著,兩道平眉擰到了一塊,“那該怎麼辦啊?”
“坐下來好好談談,總能想出大家都滿意的辦法。”宋羨魚作為外人,點到為止就行,不好再多說。
蕭愛坐了一會兒,神情傲嬌:“等他再給我打電話,我就約他出來。”
那邊,景逸和蕭乾江南夫婦已經商議好了,第一次婚禮,蘇玉琢不是從景家出嫁的,復婚不能無聲無息,不過也用不著大辦,邀請兩家親友聚一聚就行。
景家的親友差不多都知道景逸有了個女兒,但都還沒見過,正好趁這次婚禮,將她正式介紹給大家。
聞人喜即將臨盆,不適合操勞,操辦婚禮的任務自然就落到江南頭上。
至於婚禮日期,年關將近,定在年後初六。
飯局到了尾聲,宋羨魚去了趟衛生間。
這次懷孕初期沒多大感覺,也沒有孕吐反應,倒是三個月後,孕期的一些小毛病漸漸找上門,頻繁上廁所就是其中一個。
洗完手出來,無意瞥見走廊窗戶外面白雪飄飄,映得整個世界一片雪白,雪花跟著北風在空中打著旋,然後不甘不願落到黑色的土地上。
宋羨魚忍不住走到窗邊,多看了幾眼這難得的雪景。
待了沒多久,季臨淵從包廂那邊走過來。
“你是來上衛生間,還是來找我?”宋羨魚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轉身,朝他迎了兩步。
“這麼久不回去,原來是在這看景了。”季臨淵望過來的視線儒氣溫柔,握住宋羨魚的手,“還不回去?”
宋羨魚笑,“正要回去呢,你就來了。”
季臨淵也不戳穿她,摟住她的肩,帶她回包廂,一面問:“有沒有不舒服?”
這句話,他每天都要問好多遍,不厭其煩。
宋羨魚搖頭,嘴角高高揚起。
到了包廂門口,季臨淵褲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放開摟住宋羨魚肩膀的手,道:“你先進去,我接個電話。”
門口的服務員已經替她推開了門。
“好吧。”宋羨魚一笑,順從地進了包廂。
包廂裡這時候的氣氛,已經有了散場的意思,蕭愛正和蘇玉琢湊在一塊說笑,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愁眉苦臉。
看見宋羨魚,蕭愛朝她招了下手,等她到跟前,蕭愛說:“剛才接到欣顏的電話,她說要來京城玩幾天。”
顧情長出了國,顧欣顏畢業後就回了老家,在父親的安排下進了國稅局,每天朝九晚五,閒時就逛逛街,也會出國探望正在巡迴演出的母親,日子過得清閒又自在。
就在三天前,母親結束巡迴演出,回家來了。
本來是件高興的事,今天一早,母親說她有個多年不見的大學同學過兩天要登門做客,這也是一件高興的事,但,就在剛才,她無意聽見母親在跟父親說母親的那位同學的夫家條件不錯,有個兒子比顧欣顏大五六歲,如今在部隊裡,混得也不錯,現在正好休假在家,過兩天會一道過來南京做客。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欣顏哪裡還不知道母親的意思,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立刻打電話去單位請假,收拾包袱跑路了。
下午四點多,宋羨魚和蘇玉琢及蕭愛在國際機場接到顧欣顏。
“啊——想死你們了……”顧欣顏穿著白色毛茸茸的羊絨針織,頭上戴著毛茸茸的白色針織帽,配上那張精緻漂亮的巴掌小臉,小動物似的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