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起來,“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早上剛分別。”季臨淵這般說。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最起碼隔了一個秋。”宋羨魚語氣怨懟,“還是說,你身邊有佳人相伴,所以才不想我?”
“家裡有你這麼磨人,哪兒還有精力去想其他?”
“我哪有磨人?”
“你不磨人?”
說到最後,話有點變了味。
磨人,有很多種磨法。
有精神的,也有肉體的。
或許是隔著電話,宋羨魚膽子大起來,“那你現在想要我磨你麼?”
這時,手機那邊隱約傳來別人的聲音,像是在跟季臨淵打招呼。
跟著季臨淵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沒什麼事先掛了,有時間給你電話。”
宋羨魚笑:“你還沒說,想不想讓我磨你。”
剛說完,手機裡傳來嘟嘟忙音。
宋羨魚被掛了電話也不惱,反而因為這麼一鬧沒那麼空虛了,放下手機準備睡覺,手機短促地響了一下。
有簡訊進來。
點開一看,是季臨淵的。
【等我回去的】
沒有標點,宋羨魚從中讀出了來自男人的警告。
彎了彎唇,她回了句:
【你回來又怎樣?】
這次間隔時間長,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手機才進來簡訊。
【慢慢收拾你】
宋羨魚心裡生出甜蜜的感覺,沒再回,擁著被子睡下。
……
季臨淵要週五晚上才能回來。
那天傍晚五點多,宋羨魚去接小知,在校門口遇到許久未見的景獻獻。
看見宋羨魚,景獻獻看不出來有多少尷尬,朝宋羨魚笑了笑,先開口打招呼:“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宋羨魚說了這句,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聽說你和臨淵領了結婚證,恭喜你了。”景獻獻穿著十分清爽亮眼,配著垂肩的長直髮,乾淨清新。
只是和宋羨魚比,少了些嬌媚的顏色。
宋羨魚淺淺莞爾,“謝謝。”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再說。
無論說什麼,都是在往景獻獻傷口上撒鹽。
“我聽說表姐在外出差,小知這幾天住在你和臨淵那,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要不我帶他去家裡住兩天吧。”
“沒關係,他好帶,也不費什麼神,明天學校組織野營,說好了我和臨淵陪他。”
景獻獻笑笑,“這樣啊。”
接下來各自沉默。
手機鈴忽地響起,熟悉的旋律,宋羨魚從包裡掏出手機,是季臨淵的號碼。
看了眼景獻獻,她說:“接個電話。”
往旁邊樹下走了幾步才接聽。
“回家了嗎?”季臨淵問。
“在接小知。”宋羨魚低頭看著腳尖,“在校門口遇到景獻獻,聊了幾句。”
季臨淵聽到景獻獻的名字沒什麼反應,好像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接完早些回去。”
“知道了。”
……
掛了電話轉身,景獻獻就站在她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
說實話,宋羨魚有些被嚇到,不過沒表現出來。
“我前幾天見到臨淵,他變了很多,自從認識他,我就沒見過他發自內心地笑過,那天我見到了,尤其是他低頭接起你電話的時候。”
“我說不上來你哪裡好,但你能讓他變得開心,也是你的好處,祝福你們。”
宋羨魚沒說話。
學校這時放學,一群孩子從校園深處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