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它掉了個頭調整了自己的力道,再次朝著兩人撲來。
巖玉召的角度正背對著那巨狼,他剛一站起身來,便突然感覺背後汗毛根根倒數,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在心中突生。他知道危險就在身後,他二話不說立刻用右手掄圓了斷刃朝著身後一甩,便猛地感覺手中力道一沉,回頭一看自己的斷刃歪打正著,正硬生生的砍在那白色巨浪的腹部。
頃刻間,滾燙的鮮血就從那巨狼的腹部流了下來,噴得巖玉召滿手都是。
“兄弟!好刀法!”阿季在一旁興奮的直喝彩。
巖玉召心中苦笑,幸好是刀砍在了這狼的腹部。要是碰上它換個姿勢,自己這手說不準直接塞那狼嘴裡去,來個送貨上門。
那白色巨狼被巖玉召砍傷了腹部,立刻直挺挺的掉了下來,滾到了一旁。它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兩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
此時,這亮如白晝的屠場內,兩人一狼相互對峙著,一股焦躁的情緒在四周蔓延開來。那白色巨狼用爪子扒動這地上的血肉,發出沙沙的聲響。
巖玉召知道它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冷笑。他知道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一定要保持冷靜,只有冷靜才會有清晰的頭腦應對戰局。這隻白毛巨狼雖然體型健碩,力大無窮,可終究是隻畜生,在沉穩方面絕對比不上人類。
阿季此時突然說道:“兄弟,咱們上不上!那條狼現在正好受傷了,咱們就趁他病要他命,來個用處後患!”
巖玉召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畜生太狡猾了,咱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省得它又玩什麼花樣。這叫敵不動,我不動!”
可這話剛一說完,卻見那白色巨狼突然掉頭就跑,朝著屠場內狂奔而去。
兩人立刻愣住了,這畜生難道是怕死!逃走了? 這一刀下去,碧綠色的蜈蚣立刻被攔腰斬斷,成了兩截。斷口處流淌出大量的碧綠色的液體,將軀體四周的草木都腐蝕了。
“哇!這東西居然這麼毒!”阿季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向自己的周身,只見被這蜈蚣爬過的地方都起了一些紅紅的小疹子,心頓時跌到了谷底,臉色瞬間慘白:“狗日的!我不會是中毒了吧!”
中毒了?巖玉召皺眉一看阿季的身上,立刻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阿季摸了摸那些小疹子,低著頭想了想,然後忐忑的說道:“好像。好像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了?巖玉召心頭一沉,湊到了阿季的身邊,朝著他起疹子的手臂用力的一擰,阿季立刻跳了起來!
“你幹什麼!痛!痛!痛!”阿季狂嚎著,一下跳開了去。
巖玉召嘿嘿笑道:“現在知道痛了,你剛才不是說沒感覺嗎?”
“我是說,我沒什麼不適的感覺,我感覺挺好的!”阿季不滿的嘟噥著:“誰知道你上來就掐我,現在就疼得很。”
巖玉召沒空跟他瞎扯,只要兩人安全就好,至於阿季身上的疹子,既然不難受那就以後再說,他緊張的回頭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突感一陣煩躁,沒由來的心生不安道:“得了!別扯蛋了!趕快離開這裡!我總感覺有東西在這周圍盯著咱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阿季看著巖玉召嚴肅的模樣,也不再多言,兩人對視一眼,就朝前繼續行進。
兩人的手中都沒有火把,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和零星的鬼火,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走。
風,從南方而來。巖玉召感受得非常清楚,而且風越來越大了,也就預示著這裡已經離著出口不遠了。
巖玉召心中暗喜,不由加快了腳步。可剛走了還沒到十分鐘,兩人便不由自主的再次放慢了腳步,一片由鬼頭船棺碼放成的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