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名。人家當領導的有不少親信,不可能每次只關照一個人,他也要講究平衡,免得自己的圈子窩裡反。
丁世軍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有一次機會就抓住一次。
郭亮心裡感到好笑,他告訴丁世軍說這種毫無希望的事情自己去亂闖反而是費力不討好,會向上級領導充分暴露自己的野心,會留下不安心工作的印象。還不如這次低調一點,等這事塵埃落定之後再去感謝某些人,那樣的話不但可以體現自己老實本份,還能顯示自己知恩圖報。下次說不定還真有機會了。
丁世軍一時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想的未必對。就升官的速度而言,他丁世軍現在就是拍馬也追不上,他雖然有家裡的企業做後臺,用錢鋪平了不少路,但到現在也就是建委辦公室副主任而已,升到郭亮這個位置至少還有三級要爬:辦公室主任、建委副主任、建委主任。每爬一級不至需要金錢做後盾,更需要時間。在他想來,非十年才能到正科級幹部不可。
想到這裡,丁世軍也不好再勸。只得泱泱地離開。他還希望借郭亮的東風縮短爬升的時間呢。
送走了熱情的丁世軍,坐在沙發裡的郭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正確,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不宜輕舉妄動。雖然他心裡還是想坐上副縣長的寶座。不是一點想,而是非常想。即使副縣長再沒有權勢,也比一百個水產局局長強。
他心道:“誰他孃的不想有權有勢?如果我現在已經是鎮長,是鎮黨委書記了,也許不會眼紅這個位置。”想到這裡,郭亮心裡一愣,接著他臉上露出了痴呆的神情。
直到一個電話打進他的手機,悅耳的鈴聲才使他回過神來。
“郭局長,我是羅向陽。準備下班了吧?好久沒見你了,什麼時候到我們鎮裡來檢查檢查工作?”羅向陽笑著說道,其口氣就像一個和郭亮關係一般的普通人。
郭亮沒有注意到羅向陽口氣的變化。笑著回答道:“你羅大黨委就不要笑我了,我一個水產局的還能到你們鎮裡檢查?怎麼,進城了?那就過來吧,哪次你來了我不請你吃飯?”
羅向陽說道:“郭局長,我們幾個老朋友好久沒有聚一起了。趁現在剛過完年,工作還不是最忙的時候,我們聚一聚,喝幾杯酒?我們已經弄了好幾種野味,都等著你呢。”羅向陽還是點出了主題,他覺得在自己的朋友兼恩人面前,不要藏著掖著好。他說道。“過幾天考察組的人一下來,你更得有忙了。”
在羅向陽想來這次張春秋走後肖國華在雙清縣很可能是一言九鼎。郭亮和肖國華的關係則是一種外人看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萬一他能在肖國華面前遞上話,自己是不是沉寂幾年之後又當上鎮長呢?誰都知道梅山鎮的鎮黨委書記鄭嚴慶是張春秋的人。張春秋走了,鄭嚴慶挪一下屁股也是正常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既然是抱粗腿就應該有抱粗腿的覺悟,粗腿出了問題你也得承擔一些損失。今後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你會不會做人,會不會重新站好隊,有沒有運氣重新巴結新的粗腿。或者默默地等待以前的粗腿來一個鹹魚大翻身,那你也跟著來一個翻身農奴把歌唱。
任何人只要進了官場。不可能沒有想法。死了心的羅向陽被郭亮撩撥了上進的心思,從一個靠邊站的副股級幹部又重新提拔到鎮黨政辦主任、鎮黨委委員的位置上,不想再進一步肯定是假話。羅向陽想進,梅山鎮派出所的所長朱柏良,聯防隊隊長鬍長石也想進步。還有一直和郭亮保持友好關係的鎮黨委委員趙芳更想再進一步。
所以他們都急於想跟郭亮見面,都急於想郭亮這次升上去。
不說他們,就是那個不顧郭亮勸告,自行投靠了鄭嚴慶的樊祥——也就是現在梅山鎮鎮長——也想進步,也想取鄭嚴慶而代之。因為他心裡認為自己才投靠鄭嚴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