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話完全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完之後就把頭轉回原來的方向,繼續看著電視。母親氣憤地坐到他身邊責問,郭亮則大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家人其樂融融。
郭亮一直呆在省城等待走私案專案組的通知,更等待舒月華出來。直到五天後的一個下午,陶翔終於打電話說舒月華出來了,他可以去接她。坐計程車到國安局那棟大樓的院門外,舒月華正好從裡面出來。看見郭亮。她平靜地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把手挎在他的胳膊上,小聲道:“走吧。”
郭亮挽緊她的手,關心地問道:“沒事吧?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舒月華笑道:“當然沒有。除了不能向外通訊,不能出來。其他沒有什麼,裡面有人陪我聊天,可以看電視、報紙、雜誌什麼的,吃的也好。現在事情基本完結了,那個傢伙和他的兒子還有幾個親戚已經被抓了起來,只有幾個小的嘍羅在外面逃亡。”
郭亮看著她說道:“那就好。……,他……莊青山烈士有沒有影響?”
舒月華眼睛有點發紅。說道:“沒有。如果不是那個傢伙,他……莊青山本來可以不死的。那個傢伙的兒子還炸死了好幾個其他無辜者,裡面有二個是高官的兒子。”
郭亮不相信的問道:“敢炸死高官的兒子?那傢伙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舒月華說道:“嗯。他們最冤,本來是無辜的,被那個傢伙的兒子喊到走私船上玩,當巡邏計程車兵衝上去抓捕時。那傢伙的兒子就用炸彈將他們全炸死了。他們還背了好這麼久的黑鍋,當時都把他們也當成了走私犯。如果不是手機裡的錄影資料作證,他們永遠會被當作走私犯,大家都會說他們死有餘辜。”
郭亮問道:“他們父母怎麼這麼老實?他們不是高官們嗎,幹嘛不申訴?”
舒月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估計他們死在走私船上。又是和莊青山他們一起死的。大家自然就以為他們是畏罪自殺,是同歸於盡。當時軍報都刊登出來了,新聞媒體都在採訪挖根,他們家裡的父母哪裡敢申訴?按大家的想法,他們都是罪犯的家人,死者家屬和上級不追求他們的責任、組織上不撤他們的職就算最好的結局了。那些冤枉死的人本來就是紈絝子弟,吸毒賭博玩女人什麼的,都有他們的份。當時事實擺在那裡,他們的父母只後悔沒有從小教育好他們。”
郭亮笑著道:“這事真的很離奇,完全可以寫成一本小說了。什麼時候跟我好好說道說道,等我退休了,好好寫一本小說玩玩。”
舒月華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還在保密階段,也許永遠不會解密。你要了解情況去找那個公安廳的廳長,他比我知道得更多。我連手機裡的資料都沒看到,只知道一個大概。”
“嶽軍旗呢?”郭亮問。
“他好像還要一天才能出來。他有一些其他事。”
……
兩人說笑著朝前走了好遠,這才坐計程車回舒月華租住的地方。下車後又步行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些菜,還買了一瓶紅酒,準備晚上做一餐好吃的,好好聚一聚,小小地慶祝一下。本來按郭亮的想法是到酒店裡樂呵樂呵,但舒月華不願意,寧願自己洗菜自己做。郭亮見她喜歡,心裡更巴不得享受兩人世界。
高興的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進菜市場、買菜、返身回租住的地方時,在他們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悄悄地跟著他們。等他們開了門進了房子才急匆匆地離開。離開的時候,這個人一臉的興奮。
兩人一起做菜,然後高興地喝著酒。吃完飯喝完酒,兩人又一起收拾餐廳和廚房,再相擁著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小聲地交談。時間一下就到了深夜。在舒月華的催促下,郭亮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另一個房間睡覺。
第二天下午,郭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