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徐道覆,在海鹽、會稽、吳郡和嘉興四大重鎮都落入遠征車手上,形勢告急下,你要扭轉敗局,會怎樣做呢?記著謝琰的副手朱序是知兵的人,劉牢之更不用說,當然會千方百計防止天師軍反撲成功。”
宋悲風道:“我會竭盡全力保衛吳郡和嘉興兩城,只要保持運河暢通,建康的兵員物資就可以源源不絕的支援會稽,守穩會稽後,便可對會稽附近沿海城池用兵,如此功過半矣。”
劉裕再問道:“吳郡和嘉興兩城的守軍,可藉運河互相呼應,防守力當然遠比海鹽強大,老哥為何要舍易取難,何不先陷海鹽,再攻兩城?”
宋悲風道:“道理簡單明白,如先奪回海鹽,不但會惹起遠征軍的警覺,且對佔領會稽的遠征軍主力部隊起不了作用。只有截斷運河交通,方能令遠征軍陷於糧草不繼的劣況。”
屠奉三笑道:“如此徐道覆的反擊戰略,已是呼之欲出,就是出奇制勝,攻其不備,以隱了形的水陸部隊,忽然發動猛攻,一舉奪回吳郡和嘉興兩城,如此海鹽將不攻自破,而會稽的遠征軍將變為孤軍,任由天師軍宰割。這是最簡單的說法,以徐道覆的智謀,會以種種虛虛實實的手段,於吳郡和嘉興的守軍應接不暇時,才忽然發動。”
宋悲風嘆道:“二少爺確實比大少爺差遠了,還以為自己破敵如神,犯了擴充套件過急的毛病而不自覺。現在遠征軍的戰線太長了,致實力分散,反之天師軍則集中起來,強弱之勢不言可知。”
劉裕冷然道:“所以天師軍的秘密基地,肯定在吳郡和嘉興之東,離海不遠處,當他發動時,縱然兩城守軍立生警覺,但已來不及求援。”
宋悲風搖頭道:“我不明白為何是離海不遠之處?徐道覆大可把水陸兩軍分開,各自行動。”
劉裕微笑道:“宋大哥認為需多少兵力,方可攻陷吳郡或嘉興?”
宋悲風摸不著頭腦的道:“這有甚麼關係呢?”
屠奉三精神一振,雙目閃亮的道:“當然大有關係。要攻陷吳郡或嘉興任何一城,首先要切斷兩城之間和其對外的聯絡,孤立它們,再以牽制其中一城,猛攻另一城的策略,方有成功的可能。一般來說,要攻陷一座有強大防禦力的城池,攻城軍的兵力至少要在守城軍兩倍或以上。以我的估計,徐道覆若要速戰速決,兵力當不少於五萬人,戰船百艘。”
劉裕沉聲道:“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五萬人,在現今的情況下,是沒有可能的。只是物資糧貨來來往往,已難避探子的耳目。所以這批天師軍的隱藏地點該是在海上某處的偏遠島嶼,如此才可以瞞過遠征軍。”
宋悲風一頭霧水的道:“這麼說,他們在陸上豈非沒有甚 秘密基地?”
劉裕從容道:“這樣的戰術,更需一個陸上的基地,以建造攻城用的工具,當時機來臨,天師軍的戰艦可在數天內把海上的兵員送往此基地,再分從水陸兩路大舉進攻。從策略上來說,這個計劃是非常高明的。”
屠奉三道:“正因之前我們錯會了徐道覆的策略,所以沒法找到敵人的秘密基地。此基地極可能離開海河有一段距離,甚至或在山區之內,不虞被人無意中撞破。”
宋悲風恍然道:“我明白了,所以這個基地不該離岸過遠,好方便調動軍隊。”
屠奉三摩拳擦掌的道:“我真想再次出動,搜尋天師軍的秘巢。”
劉裕道:“此事絕不可輕舉妄動,如被對方曉得秘密外洩,我們漁翁得利的策略將難奏效。”
屠奉三點頭道:“讓我們三人親自當探子,如此可保萬無一失。”
接著道:“這方面就如此決定。不過掌握敵人秘密基地的位置,只完成我們破天師軍大計的一半,另一半是如何聯絡魏泳之,好弄清楚遠征軍的情況,讓我們能在遠征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