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能到他的墳前上一炷香也是好的。“
聶天還皺眉道:“荒人豈肯放過她?”
郝長亨道:“荒人絕不會動她半根毫毛,清雅先後兩次遭擒,最後都是安然回來,可看出荒人因她和高小子的關係,所以不為難她。現在高小子死了,荒人更不會傷害她。”
聶天還似放下了部分心事,沉吟道:“坦白告訴我,清雅是否真的看上高彥呢?”
郝長亨道:“高小子之所以在清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是清雅以為在巫女河殺了他,所以心存歉疚,該與男女之愛沒有關係。可是上次從邊荒回來後,她顯然對他大為改觀,說起他時總是眉飛色舞,極為回味,更不時展露會心的甜蜜笑容,清雅或許仍未鍾情於他,但至少對他已有好感。唉!現在高小子屍骨已寒,頓然使她感到失去了什麼似的,所以離家出走。不過以我看,去過邊荒集她便會回來,在她心中,仍是幫主你最重要。”
聶天還聽出他最後兩句話全為安慰自己而說,根本是言不由衷。頹然道:“真不明白這小子憑什麼吸引她?”
郝長亨道:“有一點我們是不得不承認的,清雅比我們更瞭解高彥,可知高彥有我們未知的另一面。”
聶天還狠狠道:“高彥有什麼值得我們花費精神去了解的地方?”
郝長亨道:“這正是我們和清雅的分歧所在。對我們來說,高彥只是無賴和混蛋,但清雅接觸到卻是他的另一面。高彥能在邊荒集混得這麼成功,又可求得燕飛陪他到我們的地頭來纏清雅,該有他的一套。”
聶天還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再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使清雅安然回來。”
郝長亨知他是關心則亂,無法用上平日的才智,遂道:“我們可以飛鴿傳書,知會我們在壽陽的人,令他捎個訊息予我們的老朋友紅子春,著他照顧清雅,弄清楚她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聶天還皺眉道:“發生過那樣的事,老紅還會為我們辦事嗎?”
郝長亨道:“江湖上並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何況我們又不是要他出賣他的荒人兄弟,這種順水人情,他是何樂而不為。”
聶天還頹然若失的坐下,道:“這事交由你去辦吧!告訴紅子春如有人敢傷害清雅,縱然是天王老子,我聶天還也不會放過他。”
到二更天劉裕才回到在建康的新巢。這外表看似普通的一所民房,卻是司馬元顯為他們安排的落腳地點,免得終日提心吊膽,怕盧循或幹歸的人忽然來襲。
宋悲風本想憑自己在建康的人事關係,另覓藏身之所,可是劉、屠兩人均認為這是向司馬道子表示誠意的一個方法,且在敵友難分下,反是與桓玄或孫恩勢不兩立的司馬道子較為可信。
此宅位於青溪西岸,青溪南接秦淮河,北連玄武湖,又有支河分別通往燕雀湖和琵琶湖,距建康宮城東南的津陽門只有數千步的距離,水陸兩路的交通均非常方便。
只要一天尚未和司馬道子鬧翻,此名為“青溪小築”的民宅,可作他們在建康的理想巢穴。
小築後有小碼頭,有司馬元顯提供的快艇,方便他們往來建康的水道。
見到劉裕安然回來,屠奉三和宋悲風都鬆了一口氣。
雖是夜闌人靜之時,但三人卻沒有睡意,聚在客廳說話。
屠奉三道:“我已初步利用隨我來的兄弟和大江幫在這裡的人,建立起一個情報網,這個組織獨立於司馬道子之外,即使我們和他們父子的關係破裂,也不虞會被他們連根拔起。”
劉裕對他這方面的能力信心十足,問了幾句,大概的搞清楚情況後,便撇開此事,向宋悲風道:“謝家的情況如何呢?”
宋悲風苦澀的道:“小裕猜得很準,今天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