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竊聽八方,正要破雪而出,院門處忽然響起足音,且人數在十人以上。他暗吃一驚,心忖難道是敵人發現了他。不過旋即推翻這個想法,前進房舍的大門張開,慕容垂的聲音遙傳過來道:“你們在門外等我。”
接著是兩人的足音,直入屋內。
慕容垂和另一不知是何方神聖者,穿過外進,走過天井,步入中進的廳堂,一把柔和的女子聲音道:“風娘拜見大王!”
慕容垂道:“佛娘請上坐!”
燕飛再嚇了一跳,竟是尼惠暉和慕容垂聯袂而來,肯定不會是好事。偏又無可奈何,此時他即使打消見紀千千的念頭,情況仍不會有分別。逃走和去見紀千千同樣是難比登天。
他能潛到這裡來,實帶著很大幸運的成分。沒有人知道這種好運道是不是會繼續下去。
尼惠暉道:“風娘可有發覺異常的情況?”
風娘答道:“我剛去看過千千小姐,她睡得並不安穩,不時說著令人難明的囈語,但小詩則睡得很好。”
燕飛的心像燒著了似的,因為只有他明白紀千千心力的損耗,比他想象的更嚴重,已達到影響她健康的地步,否則以她內功上的修養,不該會發出囈語。如她竟由此洩漏出她和燕飛有心靈相通的能力,更是糟糕透頂。
以風孃的輕功,要偷窺或偷聽紀千千,均是易如反掌。
這令他多了另一個不得不見紀千千的理由。
尼惠暉問道:“紀千千的夢話有何難明之處?”
風娘答道:“我遵照大王吩咐,於千千小姐休息的時間,不敢踏足內院,所以聽得不真切。”
尼惠暉訝道:“大王為何不讓風娘到內院陪伴千千小姐,如此不是更萬無一失嗎?”
慕容垂淡淡道:“這是千千親口要求的,我答應過便不能反悔。不過如情況緊急,風娘當然不受此命令的約束。”
接著是一陣沉默。
燕飛感到附近有多人先後掠過,不由心中大凜,曉得隨慕容垂而來的高手,正翻過來的在院內展開徹底的搜尋,看自己是否藏在其內。
如此情況,顯示慕容垂和尼惠暉得到情報,曉得自己已潛入行宮來。
風娘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有關於燕飛的新訊息?”
慕容垂嘆道:“我們已肯定他成功入了城。”
雪下的燕飛聽得心中劇震,隱隱想到自己的漏洞和破綻,關鍵處正是尼惠暉。
果然尼惠暉道:“我靜坐施法,清楚感應到燕飛已在城內,不由大惑難解,因他理應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城裡來的。”
慕容垂代尼惠暉向風娘解釋道:“佛娘已臻通神的境界,今天當燕飛到達城外,佛娘便生出感應,向我指出燕飛的方位,事後對證,確是靈驗如神。”
燕飛心中苦笑,自己因開放心靈去感應紀千千,故逃不過尼惠暉的邪術。
風娘顯是對尼惠暉的異能產生興趣,問道:“如此佛娘不是可以曉得燕飛在城內的位置嗎?”
尼惠暉道:“如是在曠野無人之處,我施術時可以感應到物件的方向,可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只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某一範圍內,施術的佛墜子會打圈子。”
燕飛大感不負此次偷聽的良機,因為收穫豐富,至少弄清楚尼惠暉的搜魂術是什麼一回事,且要靠墜子來行法,實遠及不上他的心靈感應。
風娘道:“原來如此!”
慕容垂道:“風娘勿要掉以輕心。佛娘因而想到早前入城的一批氐族戰俘,想到問題該出在他們身上,遂立即趕到大牢去,想逐一盤查,好驗明正身,豈知竟發覺其中一囚甫開入囚室立即暴斃,知道事有蹺蹊,往尋屍首時,發覺屍首已不翼而飛。”
尼惠暉狠狠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