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賺很多金子。”丁宣失笑道:“如果你小命不保,也代表我們完蛋了,反攻大計當然被拖垮,老卓還何來有賺多賺少的問題?根本連說書館也沒有了。”高彥道:“我只是提醒你趁早開溜,如被敵人及時截斷北遁之路,那便要嗚呼哀哉。”拓跋儀用心觀察半里外的敵人防線,道:“我們必須裝作在別無選擇下,不得不倉猝往北遁逃的樣子,敵人方會中計追來。敵人將會先切斷我們返南之路,令我們沒法與主力軍會合,然後封鎖東撤或北上之路,只有這樣才可以把我們孤立。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呼風的手號。”高彥朝呼風瞧去,這精通地聽之術的高手,正舉起兩手,作出諸般令他難明的手勢,皺眉道:“他在說什麼?”丁宣代拓跋儀答道:“他說最先抵達是敵人一支繞往我們南面,約一千五百人的騎兵隊,離我們只裡許遠,另有兩支敵隊亦全速趕來,一隊直撲我們後背,另一支堵住我們往北的進路。”高彥大吃一驚道:“還不立即開溜,待在這裡等死嗎?”
拓跋儀笑道:“如我保不住你的小命,如何向小白雁交待。看!前面的敵人亦已準備就緒哩!”高彥朝前方瞧去,敵陣內集結了三隊騎兵,正待命出擊,看得他膽怯心寒,但再不好意思催拓跋儀開溜。左右的拓跋族戰士沒有人露出半分恐懼神色,人人從容冷靜。
瞬間呼風從地上跳起來,飛身上馬。
拓跋儀大喝道:“走!”
尖錐陣立即改變隊形,變得散亂無章,然後亡命朝北方放馬馳去。
南面的敵騎恰於此時現身,旋風般捲來。
敵陣號角聲起,陣容整齊的三隊敵騎越線而出,往他們殺來。
屠奉三立在穎水西岸,遙觀東北角的天際,讚歎道:“果然是氣數未盡。”旋又向左右解釋道:“這場大雷暴來早半個時辰,陰奇埋伏的人馬便沒法使用火器,兼之視野模糊,威力當然大減,雷雨卻也是來得恰是時候,重挫敵人後,雷暴會把一切癱瘓,卻又是我們破欄闖水道的天賜良機,只要撞斷對方四道浮橋,我們便可以展開攻佔東岸的行動,敵人縱有龐大兵力,仍只餘欲哭無淚地坐看而無法插手的份兒。這叫天公造美。老紅有眼光,我們是有福份。咦!”眾人隨他目光往穎水瞧去,只見一道黑影破水而出,往他們投來。
左右親兵大駭拔出兵器。
屠奉三及時制止道:“不要妄動,是自己人。”
身穿灰褐色牛皮水靠的燕飛,身上滴苦水,落在眾人身前,回頭瞥一眼在東北天際地幹邊緣處翻騰的黑雲,從容道:“我有新的破敵大計。”高彥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揮的本事是無人可比的。因他對邊荒集穎水東岸地形的瞭如指掌,有他在最前方策騎引路,領隊詐逃,每每能選擇最佳的路線,卻又能令左右兩方攔截的追兵不得不繞路追趕,屢誤時機,當荒人隊伍把追兵全撇在後方,誰都曉得勝券在握,此行任務已安渡最要命的難關。高彥領著眾人亡命飛馳,穿林過野,前方乎地處忽然冒起一座小丘,林木茂密,正是陰奇和五百伏兵藏身之處。高彥忙放緩馬速,就那 從山丘東面繞過去,拓跋儀等三千戰士潮水般越過疏林區,追在識途老馬的高彥後面。後方三路追兵已匯合為一,正在數千步後快馬加鞭趕來,另一批追兵則落後在不到半里外。蹄聲震天撼地,充滿戰場無情殺戮的況味。在敵人完全猝不及防下,小丘上驀地射出數百枝火石毒煙箭,箭雨般往氣勢如虹的追兵投去。拓跋儀的三幹戰士則一分為二,千五人繞過山丘從另一邊馳回來,就在馬上彎弓搭箭,朝被捲入濃重毒煙、戰馬慘嘶失蹄的敵騎狂射。另一隊千五戰士,則收韁回馬,於毒煙籠罩的安全距離外以勁箭反擊敵人。敵人慘中埋伏,立告崩潰,亂勢迅速擴充套件,加上陰奇的埋伏兵從小丘的叢林撲出來,以強弩勁射,人仰馬翻下,敵人潰不成軍,四散奔逃。後至的一軍,見勢不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