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呢。”張小桐說,“後來看見他們朝電器城開,就先直接過來了。”
我扯了扯她的紅頭繩:“智勇雙全張喜兒。”
劉明耀在旁邊也和我一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老爺子可算走了……”
我抓著張小桐的手跟劉明耀開玩笑:“怎麼著?春節期間沒少讓你們家老爺子審吧?”
劉明耀拉著腦袋,一臉垂頭喪氣:“可不是嗎?趕上他有時間了,一下午下來,比渣滓洞那幫人還牛逼。趕上美軍的疲勞審訊了,問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我用嘲諷地眼神看著劉明耀:“然後你就招了?”
劉明耀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看我:“涉及公司秘密的事我都沒說,就說了這幾年的發展。”
我無所謂:“別以為你們家老爺子不知道,我們公司那點小秘密,估計上邊的人早就調查清楚了。你覺得他可能放心讓你在一個公司一做做幾年麼?”
劉明耀仔細一想也是,無言點頭。
“算了,”我說,“2月份基本上沒什麼事了,大家放鬆一下,我和小桐姐研究一下移民的事,你還是專心整頓吧,剛搞完合併,現在人心肯定散。”
“行,那我先回了。”
我和張小桐看著劉明耀去電器城後面的停車場開車。我看看張小桐:“小桐,咱們回去吧。”
“嗯。”張小桐笑著牽著我的手,我和扎著紅頭繩的小蘋果在街頭又走了一段才叫車回家。
張小桐要移民的事很快決定下來,小姨和小姨父決定跟她一起過去。這件事被家裡大部分親戚知道了,小桐父母的朋友們也都知道了,無窮無盡的飯局從此開始。我在山野人家乾脆訂了一個包房,用作小姨夫妻二人每天招待來送紅包示好的親戚朋友。
最開始幾天,張小桐還去偶爾作陪一下,笑對長輩,後來就乾脆不去了,專門找時間陪我。
自從將公司重組之後,我的事少到不能行,每天大把時間跟張小桐膩在一起。
我和張小桐在中介不斷的“好訊息”中慢慢傷感。
我摸著張小桐的馬尾,搖頭嘆息:“沒想到,離開一次,你回來,現在又要離開。”
張小桐溫柔地握著我的手,聲音聽起來柔美到雲霄。
“又不是不回來了,幾個月而已。”
我點點頭:“幾個月啊……我努力熬過去。”
“我也一樣。”
我被這種輕輕的小聲音說得心中一蕩,忍不住就仰頭在她秀美的小鼻子上吻了一下。
張小桐依然如我每一次吻她那樣,習慣地向後縮了一縮。
我想,情人之間的幸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互相面對的時候大家都努力地發自內心想向對方展示自己的溫柔吧?
就像現在這樣。
3月初,張小桐走了,和小姨小姨父一起,從大連機場起飛直飛美國。
送別的時候我依然忍不住,想抱她,但覺得自己父母都在身後,忍住了。
機場都是送別的人,一股讓人難受的味道。我站在人群當中,竟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張小桐無視我們的父母的注視,俯身給我來了一個滿懷的擁抱。
“愛你。”
我聽見蚊子一樣的聲音在我耳畔瞬間響起。
張小桐站起身,整整衣服,帶著旅行袋,跟父母還有隨行的兩個姑娘一起進了關口。
我站在機場的入關口站了很久,最後在父母的連番叫喚下才慢慢蹭著離開。
從大連回來的路上,我一句話沒說,父母也知道我心情不好,沒問我什麼。我媽在下車前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回給她一個悽然的笑容。
從這裡飛美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