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東西都由張斌拿著,胡玲又鑽進成衣鋪,試了幾件低胸短袖,外加一條牛仔褲,也是張斌拿著,最後,在活禽店,胡玲又挑了一隻大公雞,監督著老闆宰殺乾淨,討價還價之後,又塞給了張斌。
集上人太多,挨挨擠擠的,張斌又拿著東西,胡玲看他滿臉委屈,咯咯笑著說別拉著臉,晚上我犒勞你吃雞肉。
東西賣完了,胡玲還不走,挽著張斌的胳膊東逛逛西晃晃,這瞧瞧那看看,時不時的對張斌發表下自己的看法,張斌嗯嗯啊啊的應付著,直盼著胡玲趕快回學校。
這時人潮突然湧動,朝著一個地方集中,胡玲就興奮起來,拉著張斌朝那個地方擠。人群裡三層外三層,都如一堆吊著脖頸的鴨子,努力往圈裡觀望,胡玲不管旁人的破口大罵,硬是拉著張斌擠進人圈。
“這不是找過你的那個派出所的嗎幹嘛把人綁在電線杆上”胡玲側過頭錯愕的問張斌。
張斌也是一愣,只見曹歌冷冰冰的站在電線杆旁,拿著橡膠輥,高聲大嗓的喝問著什麼那個被綁起來的倒黴蛋一下一下說著,沒說幾句,就會捱上一棍,圍觀的人都大聲叫好。
感情打人也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氣勢洶洶,張斌疑惑,等搞清楚實情,才知道那個倒黴蛋是三隻手。
“劉小六,上次我就說了,只要再犯在我手裡,我要叫你脫層皮,今天不把你的手打折,我就不是曹歌”曹歌兇狠的對著劉小六吼,這傢伙這時嚇的渾身哆嗦,他從來沒有見過曹歌有這麼兇,簡直是想殺了自己,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他都嚇尿了。
曹歌滿臉充血,雙目赤紅,向圍觀的人群吼:“看到了誰要是再想學他,做三隻手,我打斷他的狗腿,在這電線杆上綁他一天,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把他的麵皮喪盡,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曹歌的兇狠模樣讓圍觀的人不自然的往後退了再退。今天他們也算長見識了,沒想到這派出所的這麼兇。
”嚇,這人真狠,在這裡被大家看上一天,估計這劉小六沒臉再在曹務鄉待下去了,不過也活該”胡玲也被曹歌的神情鎮住了,不再圍看,和張斌一起擠出了人群。
只是張斌心裡奇怪,這曹歌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和以前的和氣親切完全不同了啊看他今天這樣子,兇狠毒辣呀,張斌尋思,得找個時間問問他。
不顧張斌反抗,胡玲硬是拉著他去了自己的宿舍。
“坐吧”說著胡玲隨手拉過一把椅子給張斌,自己轉身去了另一間房子。與張斌居室的逼仄侷促不同,胡玲的宿舍竟是套房,有兩間,靠牆立著立櫃,在牆角是梳妝檯,床邊擺著老式的帶抽屜銅聳耳木桌,都抹的紅亮紅亮,鋪紅磚的地已經磨去了粗糙的表皮,散發著舒爽的涼意。
這時胡玲掀開門簾出來,看張斌乾坐著,忙拎起水壺:“怎麼光坐著,自己倒水喝啊要茶嗎”邊問邊倒水,張斌眼前一亮,胡玲不大工夫就把買的衣服換上了,短袖牛仔,襯托出優美的曲線,白嫩的胳膊如蓮藕一般,這樣看時,胡玲竟是極美的。
有些臉熱,張斌慌忙接過杯子,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了。胡玲看著他的囧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轉過身,開啟銅聳耳抽屜,從一本書裡取出三百塊錢,遞給張斌。
“見你可憐,一天到晚炒麵,就剩骨頭了,給你,拿著。” 張斌連忙拒絕,說我有錢,我工資還沒花完呢你留著吧。
“給你就拿著,裝什麼清高,算是從今天起我僱傭你的僱傭費,別不識好歹啊。”胡玲拉著手腕硬掰開了張斌的手,塞在他手裡,張斌還要再推,胡玲就怒了,掐著張斌的耳朵一擰,直瞪著他,張斌在這麼不友好的目光下,只能訕訕的收了錢,胡玲見張斌拿了,就又進裡屋不知幹什麼去了,張斌喝了幾口水,兜裡還揣著女人給的三百塊,惴惴不安,終於站起身來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