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塊地方。
張斌這時感到不對勁了,以前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氣氛,看著和和氣氣的,但彆扭的難受,三個人只圍著炕桌吧嗒吧嗒吃飯,偶爾張母會夾一筷子冷盤勸張斌多吃,也是深思不屬的樣子。
“媽,咱家沒出什麼事兒吧你和我爸都不對勁。”
“沒事,吃飯。”張母聽張斌問,臉上變了一下,馬上就恢復過來,張父這時只默默的吃飯。
不對,太不對了,張斌躺在炕上睡不著,今天一家子人居然沒說幾句話,這要換以前,張斌一回來,父母早高興的不知什麼樣了,半晚上都不睡覺,催著張斌講學校的事,怎麼今天早早就睡下了
父親看上去消瘦了許多,以前那種膨脹一樣的精氣神明顯少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張斌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張斌胡思亂想的翻著一本東周列國演義,這時大灣莊的山樑上嘀嘀的車鳴聲混著漫天的塵土轉到莊子的打麥場上,一下子停了三四輛,一干小孩子見有車來,扯著開襠褲嗷嗷叫著,興奮的圍著車子看。
車上下來五個人,為首的是個老人,腰背微駝,頭髮染的黑亮,穿的樸樸素素,他看著周圍的扯開襠褲的小孩,露出一個微笑,旁邊摻著他的女秘書,身樣苗條,氣質幹練,牛仔褲配運動裝,帶著空心眼睛,見老人自顧自向前走,忙說:“戴總,您慢點。”
一行五人沿著疙疙瘩瘩的土路,向張斌家走去,見周圍圍著他們看熱鬧的村民,女秘書厭煩的皺皺眉毛。
這幾人還沒到張斌家,看熱鬧的幾個半大孩子早就跑到張斌家院場外喊開了:“小爺,小爺,那個女婆姨和戴眼鏡的又來啦還有個老頭兒,趕緊出來看。”
張父慌里慌張的從上房出來,張母在後面跟著,張斌見父母都一副匆忙的樣子,放下書,也跟了出去,就看見五個氣質不俗的人走來,周圍小孩都在看稀奇,他們也不趕罵,顯出很高的修養。
“田姨,我把戴總接來啦您看我們能不能進去談”女秘書說,但語氣自有一股頤指氣使在裡面,張斌不由咧咧嘴角。
戴總自從看到跟在張父張母后面的張斌,眼睛就沒再離開過,連秘書攙著自己的胳膊也鬆開了,故意顯出一副精神的樣子。
張母臉上不好,但還是讓開門,請這些人進院,女秘書邊走邊問張斌:“你就是張斌你好,我叫程月,是戴總的秘書。”
張斌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自己的父親,沒理她,反而轉過頭去看後面的三個人,其中一個身材單薄,臉色乾淨而瘦,腋下一個公文夾,後面兩個卻是保鏢模樣的人,精悍逼人,肌肉發達,休閒短袖被撐的滿滿的。
“小琴,這就是我們的兒子長這麼大了。”那老人一進屋就激動的問,想摸張斌又縮回手去。
“戴長風,這不是你兒子,是我兒子,上次我就說了,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還有,小斌認祖歸宗的事情,我已經給這位小姐說的很清楚了,你來了也沒有用。”
張母臉上冰冷,語氣陰寒,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樣子。
“小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當年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當時如果不答應金世飛,不但我會被殺掉,兄弟們和你也難逃毒手。”老人戴長風急切的向張某解釋。
張母打斷他說:“行了,你不用向我解釋,我不想小斌和你們攪合在一起, 你們趕快走吧小斌和你們在一起,我會覺得不安全,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過得很好。”
“田姨,戴總他已經肝癌晚期了,您就成全他一次吧你們的事戴總也和我們說過,戴總確實愧對你們母子,但當時情況危急,您想,如果戴總不答應金世飛的要求,您能跟著一個啞巴輕輕鬆鬆的逃出來嗎”
“你說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