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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皇宮出來的一路上,遇見三十幾支巡邏隊,無論是帶隊的低階軍官還是普通士兵無一例外地認出我,那些大、中、小隊長們如同約定好得一樣,一聲號令,十幾人、幾十人、百多人全跪了下來,恭迎我的大駕,對我的崇敬之態恐怕兩國君主都無法比擬。
更有甚者,兩個巡查城防的萬夫長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老人家“微服出巡”的訊息,風風火火地打馬而來,跪在地上求我為他們的孩子施洗賜福。他奶奶的,我又不是活佛聖僧,不需要這麼搞事吧?
在兩條鑲嵌著孩童肖像畫片的吊墜上施了聖光術,讓銀製吊墜可以持續數年釋放微量聖光,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對小孩子的健康成長還是有些好處,算是本神王大人普渡眾生的功德之一。
兩名萬夫長如同對待祖宗牌位一般把吊墜小心收好,爬在地上說了無數好話,千恩萬謝之後才帶著手下離去。經過這個小插曲,我們不敢在主要街區現身,轉了兩個彎岔進一條小巷。
一路看著走著,不知不覺走進悉納城東區的平民區。與其它都城不同,原來的格拉波城沒有貧民區。東西兩區的居民都是王公貴族與朝臣官員宅邸內的家奴僕役的家屬親族,以及一部分近衛軍和低階軍官的家族親屬,他們被成為“貴民”,社會地位高於平民、手工業者、小生產者、貧民和奴隸。可以說“貴民”階層與果勒剛王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屬於果勒剛王朝統治基礎的堅實柱石。
隨著果勒剛王朝的覆滅,這些“貴民”不但失去穩定的生活來源和安定的生活,更被強行遷離生活多年的家園,身份也從自由人一下子變成奴隸,所以他們很自然地變成反抗力量的主體和群眾基礎。原來只直根於平民和手工業者中間的鐵血兄弟會,也由於廣大“貴民”的加入壯大數倍,成為果勒剛遺族最強大的抵抗力量。
我們這群服飾鮮光,嬉笑放肆的人一踏上東區土地,便迎來無數敵視和怨毒的目光,老人和孩子畏縮地躲進樓舍,女人們則從陽臺和窗戶內小心的窺探,成年男子和半大青年則自發地走上街頭,許多人拿著“武器”護衛在自家門前,制式刀劍、尋常鐵器、板凳腿以及磚頭瓦塊,武器雖雜卻是場面壯大頗具威勢。
殺機和仇恨越來越濃,氣氛頓時緊張濃重起來。
第八章東區亂戰
“啊,他們想幹什麼?”
薇安有些慌亂地往我懷裡靠了靠,緊張的問道。面對千多人的仇恨的目光,睿智聰穎的她也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卡娜微笑道:“東區所有居民兩天之後將被遷到新建成的普塔城,他們這些過慣舒適生活的貴民怎麼會甘心做城市貧民。面對軍隊的彈壓他們或許不敢反抗,我們這些落單的貴族也許會成為他們的洩憤目標。”
奈麗握緊拳頭,無奈道:“他們最好不要有什麼過激動作,我可不想傷害手無寸鐵的平民。”
我摟著奈麗和薇安的雙臂緊了緊,笑道:“不用你們動手,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泰坦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我側頭道:“乾兒子,這些暴民如果有什麼過激動作,你給我殺了他們。”
泰坦皺眉道:“父親大人,這些人類太脆弱。憨大隻喜歡幹掉比較厲害的敵人,不喜歡屠殺象螞蟻般的弱者。這種事情您找憨二,他比較願意做。”
也是,怎麼忘記他只是個淳樸善良的白痴。跟泰坦相處時間長了,我才知道他不象想象中那般噬血兇殘,他只喜歡對敵強者而不喜歡欺凌弱者。面對一個實力強悍的敵人,泰坦的戰鬥本能會全面爆發,會如同獅子般撕裂對手,會爆發出他冷酷殘忍的一面;面對激發不出鬥志的弱者,他卻表現得很寬容大度。可以說泰坦不過是個性格多變的頑童,除去一定條件下的狂野爆發,他在多數時間只是一個對世界萬物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