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如說是求證的語氣加上隱藏的怒氣。
露出一個“你終於記得我了”的微笑,真澄大力地點點頭。
“有事?”嫋歌也不好貿然發脾氣,也許對方也跟她一樣,是為流言困擾才特地來澄清的也說不定。
“是這個樣子的,”少年展現出自認為是清純無邪的笑容,但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妖魅的味道,看得嫋歌一陣惡寒,“我本來是想立即就約你出來的,但是沒想到你是住校生。不過沒關係,還可以一起過週末。只是可惜了我準備的玫瑰呢,這麼大一束全部都凋謝了。但我下次會換新的……”
“停!”她打斷他的話。聽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你到底在講什麼東西?”
“約會啊。”真澄很無辜地回答。他已經安排好週末約會的行程了,這次她一定會滿意的。
“誰跟誰?”忍耐啊忍耐,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我跟你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約、會、的?”嫋歌一字一頓地問。她總算知道那些奇怪的流言是怎麼來的了,源頭就是眼前這個有妄想症的傢伙。
“啊?難道你要欺騙我的感情?”真澄一驚,馬上換上委屈的表情。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只不過是你自己一個月前傻瓜似的對我笑笑就變成我欺騙你的感情,哪裡有這麼無稽的事!
“那一天啊,”真澄的話裡帶著控訴的哭音,“那一天晚上,你明明說我是你的人了啊!”
……
嫋歌彷彿被雷殛一樣僵直在那裡,還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哪天夜裡?”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一次問得小心翼翼多了。
“你不記得了嗎?”真澄被打擊得倒退了一步,但隨即又上前一步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如果不是光線太暗的話,應該可以發現有兩顆門牙特別的白,“這是你留給我的愛的痕跡哦。”說完他指了指剛剛補好的牙齒。
倒!她莫不是遇上什麼變態了?
等等,夜裡……斷牙……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印象,對了!
“排骨飯!”終於搞清楚這個烏龍從哪裡來的了。
“嗯。”雖然對她只記住食物而忘了自己感到不快,但真澄還是笑著點頭。他今天笑得比平日一年份的還多,笑久了好累哦。
但顯然嫋歌記得的東西不止是食物,還有自己小小的清白。
“小色狼!你還敢來找我!”一記爆慄打破了武神大人的美夢。少年反射性地向後跳了一步。“你自己說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負責任啊。”他一邊逃竄一邊咕噥。
“你還說。”繼續打。
“嗚,人家說的是事實嘛。”但是迫於某人的淫威,真澄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公共汽車來的時候真澄也跟著擠了上去,“我送你回家。”他又露出笑臉。
“我只有一個疑問。”確定自己甩不開這個麻煩後,嫋歌也只能隨他了,最多下車後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他“解決”掉,“你臉受傷了嗎?為什麼每次你笑的時候肌肉都像在抽筋一樣地抖?”
“呃……”自以為燦爛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死徵一郎,告訴他什麼要討女孩子歡心就要多對她笑,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嘛。
這麼抱怨著的人完全沒有反省這是因為自己笑的方式有問題的關係。
看著少年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變成了屬於北武神正常的樣子,嫋歌才感受到夏子說的絕色美少年是什麼意思。即使什麼表情都沒有,少年的面孔仍流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妖冶的氣息,僅僅在一旁看著也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只是……他確實很矮呢。
交談的時候,身高170厘米的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