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見鄭王沉默地看著自己,阿元只激動起來,站起來說道,“天底下,誰家的女子,丈夫說著愛你,後頭去叫她獨守空閨,去睡別的女子,心裡能好受呢?”她慢慢地說道,“二皇兄自己做不到,就別要求人家姑娘家,一心一意地為你,這,這不是在人的心裡捅刀子麼!”
說完,便氣鼓鼓地遠著坐了。
“原來,你是在說這個。”鄭王斂目,卻不再說話了。
阿元眼見就是在與鄭王爭論什麼,誰敢往前頭湊呢?遠遠地,那些宮女都不敢靠近,阿元連口涼茶都喝不上,心裡也憋火,只冷冷地說道,“如今,不是很好?反正婚也賜了,人家姑娘是一定要嫁給二皇兄的,你要的,總能得到。到時候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您有一個為你操持家中的王妃,也不擔心這是個妒婦坑害你的小妾,人家姑娘也不會傷心等你到天亮,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
“你……”看著氣憤的阿元,鄭王若有所思地說道,“哪裡來的那麼些的理?”只是阿元的話,卻叫他想到了弟弟鳳鳴。這小子娶了王妃,竟是不染二色,從前叫鄭王有些不以為然,只是如今想起鳳鳴與王妃相視而笑的模樣,卻叫他心中莫名生出了別的感悟來,看著撇過了臉的妹妹,鄭王便低聲道,“難道,還要我散去府中的姬妾不成?”說起這個,他還是有些皺眉。
“那是二皇兄的後院,不是我的。”阿元頓了頓,便低聲道,“可是若是我,我的夫君有了我以後還去親近別的女子,我便不會再將他放在心上了。”
肅王便只一妻,這是家風,阿元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能夠理解的,鄭王便點了點頭。
“這些,是我自己的想頭,未必是人家姑娘的意思。”阿元便小聲嘆道,“沒準兒,就是二皇兄不招人喜歡呢?”
“你!”
“多少的真心,換多少的真心。”阿元撇嘴,小聲說道,“二皇兄自己努力吧,反正,媳婦兒是自己的,怎麼過日子,你自己合計唄。”說完,恐叫惱羞成怒的鄭王拖出來打,急忙一溜煙兒地跑了,後頭鄭王看著這孩子狗攆的似的跑了,竟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想了想,便起身只往宮外去了。
才出了宮,鄭王就見著自家的傻弟弟正一臉幸福笑容地飄過來,感覺自成婚,鳳鳴就格外地紅光滿面,鄭王便忍不住叫鳳鳴停下,見這弟弟一臉的不願意,只覺得有些憋氣。
什麼時候,做兄長的叫人煩成這樣呢?
“咱們幾日不見,你來我府裡喝酒。”鄭王便做出了和氣的哥哥的模樣。
若是從前,總是特別嚴厲的鄭王做出這樣親近的模樣,鳳鳴早就受寵若驚了,只是眼下,這弟弟竟然有些不樂意,還頻頻地將手往後背。鄭王殿下目光如電!頓時問道,“手上的是什麼?!”
“沒什麼。”鳳鳴目光漂移了一下,轉身就跑,那姿態,與方才逃跑的熊孩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站住!”論身手,是個鳳鳴也不是鄭王的對手,誠王殿下頓時叫皇兄給按住了,只急的不行,喊道,“做什麼啊!”卻叫鄭王頓時翻過了手來,鄭王就見弟弟的手裡,竟然掐著幾朵花兒,不由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王妃說母后宮裡這幾朵花,格外地好看呢,與別處的不一樣。”鳳鳴就笑嘻嘻地說道,“反正如今母后花兒多的是,不缺這一朵兩朵的,我掐回去給王妃簪花,開心開心。”一邊美滋滋地說,一邊生出狗膽來拍他皇兄的手叫道,“小心點兒,別碰掉了花瓣兒!”
鄭王叫這弟弟大牙都要酸倒了,竟說不出話來,許久,便鄙夷地說道,“外頭有多是,非得這麼偷著來?”
“旁的也沒叫王妃一讚不是?”鳳鳴理直氣壯,只覺得叫王妃贊過的花,那就格外地俊。
鄭王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