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翠山莊受罰,兩人才見面少了,如今只有把月華介紹給陳實,即使他能夠忘掉自己,也不至於輕生做出傻事來。
今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月華也來慶祝,所以,很容易地就能找到月華。剛才,她就在華堂之上,現在應該就在門外,悄悄地走出臥室,悄悄地叫侍女去找來,月華進來,聽了她的話道:“我去看著他好了,保證他不輕生,可保證不了他忘記你,感情的事不是說放下就能夠放下的。這裡安排妥當,嫂嫂胡楊氏就過來了。
看看胡麗晶珠寶滿身,麗衣華服,譏諷道:“妹妹以後做了乞丐婆,穿金戴銀的也不像,不如將這些東西留下,換上布衣木釵,也好配合姑爺的身份。”意思很明顯,要胡麗晶走的時候不要帶著胡府的東西。
胡麗晶笑道:“也是,我有這些東西也沒用,相公是乞丐,我穿的太體面了會影響相公賺飯菜。嫂嫂放心,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希望嫂嫂以後能夠安樂地生活,不要以我為念。”
這時候,新郎官也回來了,聽見胡麗晶的話,知道是胡楊氏又來擠兌胡麗晶,他生氣地想呵斥胡楊氏。胡麗晶阻攔道:“相公,你既然是乞丐,夜晚在哪裡休息都沒有關係,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嫂嫂,馬上就走。”
新郎見胡麗晶這樣說也只好答應。胡麗晶脫下麗衣華服,換上粗布衣裳,卸下頭上的珠寶,只用一隻紅綢將青絲縛住,真是不名一文了。
新郎手扶嬌妻,兩個人在嫂嫂的監視之下,從後門走出了胡府,趁著皎潔月色,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胡麗晶問道:“相公,今晚我們在哪裡落腳?”
新郎道:“我不知道,不如我們到官府的驛站去住一宿,怎麼著也得讓我們過一個像樣的新婚之夜。
胡麗晶道:“一切聽夫君的安排。“兩個人邊說邊走。胡麗晶道:”雖然我們已經結為了夫妻,我還不知道相公是哪裡人士,姓字名誰?“這婚接的荒唐,嫂嫂為了逼迫自己,居然連人家的姓名籍貫都不肯問。而自己呢,居然連對方什麼底細也不問就嫁給了人家。
新郎道:“在下端木椴,京都人士。”端木是複姓,在凌波行省很少,胡麗晶聽了不以為意,只是道:“端木像是複姓,比較少。夫君的椴是哪個字呢?”
新郎道:“是木字邊的椴,家父希望我像椴樹一樣,有多種功用。”
胡麗晶道:“的確是這樣。它可以供傢俱、雕刻建築等用材;還可制水桶、蒸籠等。還可代麻制繩或袋。椴花蜜顏色淺淡,氣味芳香,含糖很多。花可入藥。種子含油量較高,可用於制肥皂及硬化油。的確堪稱多種功用。”
端木椴很詫異:“夫人緣何知道椴樹的諸多功用呢?”
胡麗晶道:“我們的山莊,長有很多的這樣的樹木,是以知道。”
端木椴點點頭:“聽說你們家是全國的藥材供應商,各地都有分店,是嗎?”
胡麗晶道:“是的,但是,她是屬於胡家的,不屬於我。難道椴郎是因為我是胡家人才娶我的嗎?你也看到了,我在胡家無足輕重,而且嫂嫂是不會給我一絲一毫的好處的。”
端木椴道:“我當然不會那樣想,只是感到奇怪,為什麼你嫂嫂對你這樣苛刻?”
胡麗晶道:“倒是也能理解。”於是把哥哥救了自己的命,卻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的事講給端木椴聽。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看你嫂嫂都像故意找茬呢。”端木賜感嘆道:“仇恨的力量真大,可以支撐著一個人這樣的殘害別人,還自以為是。值得警醒。”
胡麗晶笑道:“我們自己都夜宿街頭了,還有什麼可以警醒的?你倒像個憂心忡忡的在位者。俗話說,肉食者謀之。我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還是想一想如何熬過今晚才是正道。”
“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