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下。
“你幹什麼?”藏花冷笑:“想裝死?”
她一把扭住心無師太的衣襟,將她扭起。
心無師太的臉本來是又亮又紅,現在卻已成了死灰色的。
死灰色的臉上,有一縷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從她的額角上流下來,流過眉眼,沿著鼻子流到嘴角。
心無師太真的死了。
藏花一驚,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她一退,心無師大就向前倒下。
一趴下,藏花才發現她頭頂上有個小洞,鮮血就是從這個小洞流出來的。
“這個洞難道真的是我敲出來的嗎?”
絕不是。
藏花對於自己下手的輕重很清楚,更何況心無師太全身已僵硬,顯然已死了一陣子了。
是誰殺了心無師太的?
難道是任飄伶?
如果是他,那麼他的人呢?
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要命的鬼屋子再講,藏花回身想走出,才發覺這密室的唯一一扇門,不知何時已被人關上了,而且還從外面鎖著。
隨便她怎麼用力也推不開,用腳踢呢,差點連腳趾都踢斷。
這扇門並不是鐵門,但這見鬼的木頭門卻簡直比鐵還要硬,現在就算藏花手裡有把刀,也未必能將門砍開。
四面的牆更厚。
藏花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隻落入陷阱的野獸,不但憤怒、恐懼,而且還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最悲哀的是,她連製造陷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三
暴雨從破裂的屋頂打了下來,狂風從王家祠的陳舊大門外吹了進來。
風雨交加的襲上了她的髮絲,她的衣裳,她的身體,卻洗不掉她眼晴中的濃濃情意。
面對著她滿眼的濃情,面對著她滿眼的蜜意,白天羽的心都酸了,也醉了。
——又有哪個男人面對著這麼柔情蜜意的陣子而不醉的?
“何苦呢?”白天羽又嘆了口氣:“值得嗎?”
“這種事又何止是‘何苦’、‘值得’能解釋的?”她輕輕的說:“我知道,從一開頭,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你心上,可是我不在乎。”
“如果……如果在神劍山莊裡,你不穿著那身衣裳,不對我說那些話,或許……”
原來這個眼中充滿柔情愛意,拿劍刺白天羽的人,竟是謝小玉。
“或許怎麼樣?”謝小玉凝注著他:“或許結果還是一樣。”
“也許。”白天羽笑了笑:“也許不一樣。”
這個答案沒有人會知道的。
事情沒有發生,又怎麼會有人預知結局呢?
白天羽也在注視著謝小玉,他忽然問:“既然你想殺我,在神劍山莊時,有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在那裡下手呢?”
在神劍山莊裡,謝小玉的確有很多很好的機會殺白天羽,有的機會還根本不須要她本人動手的。
“在神劍山莊殺你,不就等於告訴全江湖的人,你己死在神劍山莊了嗎?”
——死在神劍山莊裡,就等於死在謝小玉手裡,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三少爺不會殺白天羽的。
“而且我們不能讓你死要神劍山莊,一定要你死在這裡。”謝小玉說:“你死在這裡,我們的下一個計劃才能實行。”
“什麼計劃?”
“我會告訴你的,可是不是現在。”
“什麼時候?”
“在你遠走高飛的時候。”
“遠走高飛?”白天羽微怔:“我為什麼要遠走高飛?”
“因為我。”謝小玉注視他:“我今天沒殺你,組織一定不會放過我,也一定會找別人殺你,所以你必須帶我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