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啼笑皆非,哂道:「你的楞爺不是也挺有本領嗎?那你喜歡他嗎?不過他頂多隻是匹又瘦又高的馬。」
邢釆媛神色一黯道:「我也曾歡喜過他一段日子,不過他愛的是陳玉真,其它女人只是拿來洩慾,我為此才不肯讓他碰我。」
韓柏對她毫不隱瞞大為訝異,不過亦頗感沒趣,看來她很容易愛上別人,使他感到縱得到她的芳心亦非那麼珍貴。
邢釆媛別過臉來瞧著他道:「還要不要吻人家?我要走了!」
韓柏嚇了一跳,道:「你還要回楞嚴那裡去?」
邢釆媛道:「當然,楞爺那麼疼愛我,要走也要和他打個招呼,若他剛才不管我死活下令放箭,我便永遠都不回到他身邊去。」
韓柏站了起來,伸個懶腰打著呵欠道:「今晚太累了,下次再親嘴巴!」
邢釆媛跟著立起,喜孜孜道:「唔!韓柏你妒忌了,真的很好!」
倏地伸手勾著他脖子,湊上香唇,輕輕吻了他一口道:「你剛才抱得人家真舒服,我相信被你抱過的女人,都忘不了你。」
一陣嬌笑,飛退開去,直至躍上牆頭,還在向他揮手。
韓柏大叫精釆,一聲歡呼,由另一方向離開,不片刻來到秦淮河畔,只見花燈處處,平時躲在深閨的女孩都走出家門,來和陌生男子擠擠碰碰,小孩子則連群結隊,燃點爆竹煙花。
韓柏見狀,一時興起,躍下橫巷,奔出長街,擠入了人流裡。
※※※
戚長徵輕敲了薄昭如的房門,低喚道:「薄姑娘!」
「盯!」的一聲,房門打了開來,露出薄昭如那風韻獨特的臉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後,輕輕道:「你這樣來找人家,不怕寒掌門不高興嗎?」
戚長徵大感愕然,隱隱間覺得兩女的關係有點不妥,不過寒碧翠既主動要他來找薄昭如,便是她在讓步了。
眼前薄昭如對自己的欲拒還迎,會否亦因為寒碧翠而起,事實上薄昭如由始至現在都在對他顯出情意。
想到這裡,膽子立時壯了起來,往薄昭如移去。
薄昭如吃了一驚,退入門內,他也忙閃了進去,邊關門邊答:「是她要我來找你,看你累成怎麼一副動人樣兒,她叫我來時還表現得很高興呢?」
薄昭如被他開門見山的調情話兒弄得手足無措,芳心亂成一片,竟然衝口而出道:「你在騙我!」
戚長徵含笑打量著這充滿成熟女性風情的美女,見她秀髮松亂,身上穿的是單薄的素黃內褂,另有一股嬌慵不勝的姿態,平添了使人心跳加速的風情,忍不住把眼睛湊了上去,只差兩寸許就觸及她的臉龐,含笑道:「我老戚會是說謊的人嗎?」
薄昭如自然地螓首往後稍作仰讓,但身體卻沒有退後,只是似嗔非嗔地蹙起那對修長入括的黛眉。
戚長徵心中一盪,差點便想把她摟著先親個嘴,但想起這麼做太不尊重她了,忙壓下這股衝動,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薄昭如大感吃不消,寧願他滿口輕薄話兒,也不似現在那種曖昧和尷尬,微嗔道:「戚兄!」
戚長徵嘆了一口氣,忽然掉頭往房門走去,竟是一副立即要離開的樣子。
薄昭如吃了一驚,愕然道:「你到那裡去?」話出口才知不妥,這不是要他留下嗎?這小房間可算是她臨時的閨房,讓一個男人闖進來已於禮不合,何況還要他留下來。
戚長徵心中暗喜,這一著以退為進,果然測試到她真正的心意,卻不說破,怕她面嫩受不住,頹然道:「薄姑娘太誘人了,若在下不立即離去,恐怕忍不住會冒犯了姑娘。」
薄昭如立時霞燒王頰,垂下螓首,咬著唇皮,好一會後才以蚊蚋般的聲音道:「走便走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