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較快回復過來,見到韓柏這好色之徒仍不瞬眼地瞪著人家,暗罵這小子見不得美女,踢了他一腳。
浪翻雲看得微微一笑道:「這是酒神左伯顏之女左詩姑娘。」
左詩被韓柏看得芳心忐忑跳動,暗怪這人為何如此無禮,但既是浪翻雲朋友,唯有襝衽施禮。
陳令方道:「來!我們坐下再說。」
眾人圍桌坐下。
客氣幾句後,浪翻雲正容道:「我剛接到敝幫千里靈傳信,得到一個很壞的訊息。」
韓柏訝道:「浪大俠身在船上,為何竟仍可與貴幫互通訊息?」
左詩不敢看他,卻在想這年輕男子的好奇心真大,放著壞訊息不問,卻去管這些枝節的問題。
範良極冷諷道:「你這人真是無知,千里靈均曾受特別訓練,能辨認船上特別的標誌,好了!你的廢話說完了沒有。」
韓柏尷尬地:「我沒有你那麼老,哪來這麼多經驗和老知識。」
範良極氣得兩眼一翻,待要反唇相譏,剛好朝霞捧著一壺香茗,進來待客,這才止息了干戈。
這時連浪翻雲也感到有點異常,為何好像陳令方蓄意地製造朝霞和他們接觸的機會?
左詩和柔柔站了起來,幫著朝霞侍候這四個男人。
韓柏暗忖:假若秦夢瑤和靳冰雲兩人肯這樣服侍他,就算減壽二十年也心甘情願。
範良極向浪翻雲道:「若有訊息能令浪兄感到震動,必是非常駭人聽聞的事。」
浪翻雲微笑道:「方夜羽已和朱元璋攜手合作,對付黑道,你說這是否驚人之至。」
範良極登時呆了起來。
「當!」陳令方聽得連茶杯也拿不穩,掉在臺上,茶水濺流,朝霞慌忙替他抹拭。
心有旁騖的韓柏目光卻落在朝霞那一對使人想拿在手心裡好好憐惜的縴手,想著範良極的這個介紹倒也挺不錯。
朝霞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暗怪這人實在太率性而行,毫無避忌,可是芳心卻又沒有絲毫怒意,反有少許背叛了陳令方的快感,感受到陳令方不能給她的刺激。
韓柏的神態哪能瞞過浪翻雲,其實他早看到範韓兩人對朝霞神態特殊,遂向韓柏微微一笑道:「看著韓兄,便像看著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時我和凌戰天兩人四處浪蕩,惹草沾花,愛盡天下美女。」
聽到浪翻雲說自己年輕時沾花惹草,左詩的芳心不由忐忑跳動著。
韓柏一震醒來,以他那麼不怕羞的厚臉皮亦赤紅起來,笨拙拙地不知應如何反應。
陳令方哈哈一笑道:「浪兄說中了我的心事,陳某自號惜花,正是此意。」接著向韓柏神秘一笑道:「到了京師後,讓我這識途老馬帶專使遊遍該處的著名青樓妓寨,保證專使永遠也不會再想離開這回事。」
朝霞幽怨地瞅了陳令方一眼,好像在怪陳令方「惜花」之號,名不符實,看得連浪翻雲也有所感。
一直暗暗留意朝霞的範良極則是心中一酸,更使他「打救」朝霞的決心。
左詩卻給弄得胡塗起來,弄不清這幾人錯綜複雜的關係。
浪翻雲轉回正題,解釋了當前形勢。
眾人都沉默下來,一時間想不到如何應付眼前這一面倒的形勢。
範良極取出盜命杆,吞雲吐霧一番後,忽地乾笑起來道:「朱元璋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來惹你浪翻雲,包他吃不完兜著走。」
韓柏聽得皮生疙瘩,心想你老範拍馬屁也不須如此過火,朱元璋乃當今皇帝,大內高手如雲,且掌兵千萬,怎會如此易與?
浪翻雲從容一笑,轉向陳令方道:「這六部之職,可否請陳老說說成立的背後原因。」
陳令方露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