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打人的叫猴三兒,是乾幫的二當家。
“猴三兒!”肖孟九一聲呵斥,讓猴三兒終於停了手。
他上前去拉起了那男人,簡單的檢視了一下男人的傷勢。男人微微搖頭,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
“大當家,我沒事。”
猴三兒冷哼一聲,整理了整理自己身上被‘弄’‘亂’的衣裳,又走到那男人身邊,狠狠踹了人家一腳。
緊接著,猴三兒就摔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那根老腰瞪著肖孟九。
“大當家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出賣自己兄弟的人打我?”
肖孟九往前兩步,居高臨下的望著猴三兒。“打你算輕的。如果再讓我看見下次,我一定親手把你辦了!”
猴三兒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當家,當初我手下人被人打死,他手裡頭還提著兇器,這是兄弟們都瞧見的。你保了他的命,可他這個崽子卻不珍惜。今天他被我查出販賣大煙,這事兒我不能忍,整個乾幫都不能忍!規矩是你定下的,你不能自己還給它掀翻了!”
肖孟九沉著眼眸,盯死了猴三兒。其實這事兒他明白,不過是猴三兒選在人多的時候故意來了這麼一出,為的就是讓他這個大當家頂上一個縱容手下隨意殺人卻不用去警衛廳吃牢飯的帽子。
“猴三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一直在忙著生意上頭的事情,這乾幫就沒了我這個大當家了是不是?”
猴三兒冷笑,“大當家說的什麼話,你現在就是在怪兄弟們不懂事兒,來砸了你‘門’下的場子了?”
肖孟九沒說話,只是臉‘色’微沉的看著他。可他的沉默,像是又給了猴三兒叫囂的資本。
“現在雖然不是從前,可是鬧了人命還是得吃牢飯的!他殺了我手裡的兄弟,就怪不得我來找他麻煩!大當家你護著他不讓他進警衛廳,我還不能過來出出氣了?我怎麼跟乾幫的兄弟們‘交’代?”
“‘交’代?”肖孟九眼中的犀利帶著氣勢,直壓得猴三兒喘不過氣來。這樣的肖孟九正是猴三兒最為記恨的,因為這樣的氣勢,他沒有!
“我肖孟九何必要跟別人‘交’代?倘若他真的殺了人,我一定親手送他到警衛廳。可是如果他根本就是個無辜的人,我肖孟九也絕不容許別人給他扣上黑鍋!”
他的氣勢帶著高音,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乾幫有兩個當家,大當家現在主生意,而幫裡事務一直都是‘交’給二當家猴三兒爺。而之前的青州百姓雖然不敢得罪乾幫,可跟現在一提起乾幫,人人避之不及。
除了湊熱鬧的這個劣根‘性’。
總的還說,現在的乾幫比不得之前的乾幫。從前的乾幫還帶著幾分正義,而現在的乾幫,絕對只能是“‘混’子”二字。
猴三兒在肖孟九的那雙眼睛下終於敗下了陣仗來。他不得不‘挺’起‘胸’膛來強裝著痞樣,指著那男人說:“你能被人救兩次,還能有第三次?別讓我猴三兒爺在青州再看見你,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人群還是喧鬧了起來,人們議論紛紛。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猴三兒的自狂自大,不把肖孟九放在眼裡。
猴三兒憋著心裡的氣,怒著掃視了這一群圍觀的人。“看什麼看?講什麼講?你們有本事站在我猴三兒爺面前講!別跟我說規矩,我猴三兒爺就是規矩!”
這話一說,人群倒是真的就散了。猴三兒領著他帶來的人浩浩‘蕩’‘蕩’的都走了,留下了肖孟九和那個男人。
進了賭坊,裡只剩下一些被打砸之後的雜‘亂’,除了幾個賭場裡頭的夥計在收拾,哪裡客人?
“錢呢?”
男人‘揉’了‘揉’額頭上頭的傷,訕訕回答:“被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