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性的細緻劃分就更多了,比如說,城市富商,這一階層已經超脫了平民階層,成為了一種介意平民和貴族之間的另類階層。所以即使查理他們一夥兒在日常的鬥毆中把貝克揍得鼻青臉腫,只要貝克自己不去認真追究,就只會被歸結為孩子間的正常玩鬧,不會有人真的用王國法律去計較,而諾曼這種賤民,即使是用力拍打一下貴族老爺都會被認真地追究到底,更別提把貝克打成這個模樣了。
貝克知道伯尼說得應該沒錯,可他還是不甘心,“可我們總得做點什麼!”
總得做點什麼……
伯尼一手摸著皮諾的腦袋,一邊看著貝克急躁的模樣,不良久,一咬牙,道:“你說得沒錯,我們總得做點什麼!走!”
即使進去勸說解釋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但也總比在這裡乾等著強!……
諾曼並不知道自己這短短的幾天功夫竟然用拳頭和話語征服了這幾個傢伙,他只知道自己很可能面臨著來到卡德納斯之後最大的危險。
那幾個治安官一個個膀大腰圓,一看就不好對付,更別提他們每個人手中都還有武器了諾曼有一次在大街上可是見過他們手中的劍出鞘的樣子的,那鋒利的劍芒連光都能折射出來,比農事官的那把鏽跡斑斑的短刀顯然要危險得多了,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試一試。
當然了,最危險的還要數那個瘦弱的三角眼富蘭克林先生了。
昨天晚上剛剛見識過法術神奇力量的諾曼對於法術的力量很是震驚,愈發覺得神秘的同時也愈發覺得其強大,而現在,一個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並且擺明了是來對付他的……富蘭克林,顯然才是前後四人當中最危險的一個,這也讓諾曼把自己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還有一小半的腦子則是瘋狂地運轉起來。
因為自己把他的學生打了,所以富蘭克林帶人來懲治他嗎?那麼他們會不會把自己抓起來吊著拷打一頓,再綁在木樁上暴曬上好幾天也不給一口吃的?就像巴頓老爺曾經做過的那樣……
諾曼清楚地記得,和自己同村的艾德曾經因為一些私事把巴頓老爺的侄子偷偷痛打了一番,事後被查了出來,結果就是被巴頓老爺派人抓起來吊著拷打了整整半天,然後又在村教堂前的那片空地上插了根木樁,把艾德扒光了綁在上面整整三天,不給一點吃的喝的,任由灼熱的太陽炙烤他。最後艾德都不成人形了,悽慘的模樣讓人都不忍直視,雖然最終活了下來,腦子卻是不大好了。
他可不想那樣!
諾曼繃緊了全身肌肉,腳步微微挪動,儘量把自己的身體往牆上靠,不給他們一個前後夾擊的機會,整個過程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富蘭克林的身上,眼中蘊藏著兇戾的光。
看來就只能拼命了。
諾曼心中一邊默默計較著,一邊慢慢把手伸到包裹裡,卻沒有再去抓那口破鍋,而是摸索到犁耙的鐵頭,緊緊地扣住。
拼命的時刻,再用鍋子那麼仁慈的武器顯然是不行的,他只能用犁耙了雖然只有一個鐵頭,沒有杆,未免太短了些,但好歹能傷人。
和富蘭克林走在一起的那位紅白條接觸到諾曼的眼神,心猛地顫了一下:長久以來一直在城市裡養尊處優的他平時接觸到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就連殺人都很少見到,更別說這樣的眼神了。
這傢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猛獸而不是一個人了。
這也讓這位胖子紅白條下意識地把手中的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似乎這樣才能給他一些安全感,而受到他的影響,從諾曼屁股後頭包過來的那兩個紅白條也都立刻紛紛把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
諾曼眼睛一眯,眼中的光芒更加兇狠絕然了,全身肌肉繃到如鐵般堅硬,上半身微微往下壓了點,手也往回稍稍一縮,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