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鍊呢?”
“在。”
她又從那精緻的小盒中,拿出一條項鍊,這條項鍊的墜子果然是一隻老鷹。
“這條項鍊你不妨也帶回去。”花漫雪說。
“謝謝。”
載思將布條和項鍊收入懷裡。
“後來我多方查訪,才知我撿到嬰兒的那時候,南郡王的一個出生沒多久的女兒失蹤了。”花漫雪說:“從各方面證實下,我敢保證花語人就是當年王爺失蹤的女兒。”
“看來好像是的。”載思彷彿又在沉思。
“布條上的字,現在我已想通了,留字的人一定是想這樣寫的。”花漫雪說:“請善待此女,必有後福。”
載思同意的點點頭。
“只要花語人確是王爺的女兒,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的。”載思笑著說。
“不敢。”花漫雪說:“民女只希望王爺父女早日團圓,就已心滿意足了。”
二
走出醉柳閣,站在寂靜的長街上,載思仰頭望著蒼穹的夜星。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載思忽然向黑暗中揮了揮手,立即有一人影從黑暗中飛奔而出,他恭敬的站在載思面前。
“備馬,快馬。”載思冷冷的說:“我要立即趕到‘紋身李’那裡。”
“是。”
策馬,賓士。
快馬加鞭的經過了三個小鎮,一個小城。
在破曉時到達小城北邊的一個小小村落“三角村”。
三角村是靠山的一個小村落,所以村民大部分是靠木材和獸皮為生。
晨曦像個剛睡醒嬰兒在揮動雙手般的從東方露了出來。
在三角村唯一一條街的街底,有一戶獨立的房子,進幢房子裡住的人,世代都是靠“紋身”而過活,他們的紋身技術是這一行的佼佼者。
這一代的主人是李起成,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叫他李帥父,或是紋身李。
載思連夜賓士,為的就是趕來找他。
李起成今年己六十七歲了,至今還未娶妻。看來他們世代秘傳的紋身技術,到了他這一代恐怕要失傳了。
——為什麼這些“古老的秘技”總是失傳?
是人類太自私?不肯傳?
或是人類太進步?進步到不屑去學這些古老的秘技?
通常擁有專門技術的人,都有奇怪的脾氣,李起成卻是個例外。
他的人不但隨和,而且和藹可親,在他那張六十七歲的臉上,居然還留有頑皮的笑容。
他現在就用這種笑容對著載思。
“閣下大名?”
“載思。載人的載,思索的思。”
“載思。”李起成說:“載先生一清早就來到寒舍,不知是為了什麼?”
“聽說李師父的紋身技術是首屈一指。”
“不敢。”李起成又浮現出那種頑皮的笑容:“那只是別人不肯多下點苦心而已,我比較笨一點,所以花了一輩子的工夫在學這種笨技術。”
這倒是實話,凡事只看你肯不肯下苦心而已。
“這‘苦心’二字,就足以讓人學很久了。”載思笑著說。
“載先生今日前來,是否要紋身?”
“那為什麼而來?”
載思還未回答時,李起成馬上又笑著說:“只可惜載先生來晚了二十年。”李起成搖搖頭:“二十年前,我就已封針了。”
“哦?”載思微揚:“李師父二十年前就已封針,再也從未替人紋過身?”
“既已封針,又怎能再為人紋身呢?”
載思微微沉思,馬上又說:“今日在下前來,並不是為了要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