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下去吧你們。”床榻邊的兩個男子一絲不苟的維持著伏地跪拜姿勢,就那麼移動雙膝的退出了一旁的大門,床榻上那男子,如女人般輕咬著下唇,不敢不願的應了聲,退下了床榻,卻似不願再走了,一味用著充滿嫉妒和憤恨的目光望著蘭帝。
白晝見狀輕撩開衩長裙,動作優雅的自床榻上下來,立在那男子面前,冷冷注視了片刻,抬腿便一腳將那男子踢飛數丈。只見那男子重重摔飛在地上爬起來後嘴裡溢著鮮血,一邊臉龐腫起老高。
不禁讓蘭帝忍不住為他的‘美貌’受損頗感惋惜。
白晝卻皺起眉頭,厭惡似的呵斥道“趕快滾,若你的臉五天之內不能復原,就不要再來見我了,自己滾回家裡去吧。”
那男子片刻前的脾氣全都沒了,恐慌不已的連連告罪著退了出去。
白晝見他消失在大門了,語氣才緩和下來,招呼蘭帝過去坐下說話,後者搖頭拒絕了道“不必了,只是向來道謝而已,並沒有多的事情。”
說話間,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床榻邊緣,鼻子下意識的皺了皺。這小動作沒能逃過白晝的目光,她含笑問道“你有潔癖?”
蘭帝有些錯愕,過去根本不曾想過這種問題,但如今仔細向來,似乎心裡上確實有些。所以不願坐下說話,並非是怕引起白晝誤會,她又非是情慾纏身的欲蟲,又豈會在這種情況下不分上下的只想著別的。
而是覺得,那床榻很不乾淨,故而不願觸碰,甚至覺得此刻鼻子裡問道的空氣都帶著股異樣味道,故而方才下意識的轉成了內呼吸。白晝就是看到這些,才有此問。
當下承認道“多少有些,大概是心裡上的,該與小時候成長環境有些關係。”
白晝聽了溫言道“可惜我知道的晚了。換個地方說話吧,看你渾身不自在的模樣,向來定很難受。”
說著便自引路在前,領著蘭帝轉入另一側的門,進入一間同樣空曠僅有一套白玉座椅茶桌的小廳房。並親自替蘭帝泡上了壺茶水,才自坐下了開口道“小白過去都很聽話懂事,不料今天卻這般不懂我心意的做錯了事。不過我卻也不太好罰他,他是兇劍尊在世俗的親戚。”
蘭帝聽她言語似是誤會,忙道“沒關係。我並未記在心上。”末了又道“此番前來無意中進了陣門,還望門主恕罪。”
白晝看出他想走,也不答話,反而笑著問道“你進來兜兜轉轉的有一會了吧?此刻外頭已快天亮了。你來沒有旁的事情麼?”
蘭帝心想是走不了,也知道原來陣內和外頭的時間存在錯位,如今既快天亮,那兩人說會話便也就要啟程隨十三前去參加那場讓不願去的婚禮了。
便也乾脆道“聽惡劍尊道,本門有一秘法名為引導,從他口中聽得威力,不由生出閱習之心,不知需些什麼條件,方能得授。”
白晝一臉恍然狀,笑道“說什麼前來道謝,我就在想,你怎會將時間浪費在旁的事情上呢,原來是為引導而來。”
蘭帝聽著面上有些尷尬,不待說話,她又道“你自然能學它,本門長尊皆可修學。但切忌不可傳於旁人,否則便是犯了叛門重罪。”
蘭帝當然道好,隨即又說了幾句道謝感恩的話,不料白晝卻似沒有回應的興趣,反倒單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只顧看他。待他說完了,才開口問道“是否新環境太過陌生,讓你一時間難以如家般隨意自然的居處?”
蘭帝不知道她何以有此問,卻也不否認道。
“多少需要些時間適應。”
白晝頓時笑了,道“你可知當初你害我敗在了邪雨那女人手上,我何以不報復打擊你反而如此待你?”說罷,不待他開口,又自答道“因為我實在很崇拜你,我平生所見的高手中,從沒有一個人能憑破天飛劍這種在天玄門裡都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