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陸空立體式的包圍呢……”貓爺雙手插在褲袋裡,抬頭望天,神情慵懶,絲毫看不出是一個陷於重圍當中的人。
王詡不用靈識探查,也能知道哪些人是子夜成員,他現在已經有著更加精確細緻的感應能力,所以他直接道:“要是不管不顧乾脆就打,肯定有平民會牽涉進來,哪怕我們在軍隊介入以前解決問題,估計明天也得見報了。”
貓爺冷笑:“還明天?要真打起來,說不定記者比警察先到,然後從今天的晚間新聞到明天的‘早安美國’,你全都能亮相,而且他們還會專門挑幾張把你照得非常難看的照片往上登。”
“嗯……這確實難辦啊。”第三個聲音響起。
他居然就這麼站在王詡和貓爺的中間,摸著下巴,一副和他們一樣苦惱的表情。
“哇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王詡望著突然出現的齊治,心中著實一驚,按說像這種高手,接近到方圓一公里以內,無論如何他都得察覺到了吧,結果人家走到身邊了自己也沒發現。
貓爺倒是處變不驚,“齊冰聯絡你了?”
齊治聳聳肩,並不否認:“其實我最近正好在東海岸這片辦點事兒,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你們的靈識在紐約消失後,我就把車扔在了洲際公路上,自己想辦法迅速進城了。”
“正巧在東海岸辦事?根據我的情報你是職業賭徒啊?這年頭幹這行也要出差啦?”貓爺問道。
“那叫博彩業!我是撲克教練兼經紀人,手下有很多牌手都拿過大比賽獎項的好吧。”
“哦……我明白了……東海岸,耶魯大學,嗯……數學系就不錯,充斥著頭腦發熱、具有天分、思想單純的年輕人,如果再沾上貧困或是物質欲,那就是你下手的完美目標。”
“把我說得像拐賣人口一樣啊……對了,話說你們和一群古怪的傢伙們,靈識同時消失,足足過了一天一夜又突然出現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只有你們和子夜兩兄弟的靈識出現了,其他人該不是被你們殺掉了吧?”
貓爺正要回答,王詡打斷道:“兩位討論完了沒有,那種事情什麼時候說都行,現在有九個狙擊手已經分別從各種角度瞄準了我們三個的腦袋,而且他們手上端的槍我只在星球大戰裡見過。”
齊治忽然給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我看不如逃跑吧,這種包圍網,也並不是密不透風的,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呢。”他撓著頭髮,打了個哈欠,又點上了一支菸,看來是真的很有自信,因為正常人在得知自己被狙擊槍瞄準以後不可能如此輕鬆。
王詡一聽,立即搭腔:“好主意,我看以咱們仨的腳力,花上兩個小時,越過墨西哥邊境問題不大,到時候再作計較。”
貓爺卻用不溫不火的語氣道:“你今天要是跑了,子夜這個超級龐大的犯罪組織,就會發動其在全球範圍內的勢力與影響力,對你展開追殺,這勢必會殃及到你身邊的人和物,說得再明確一點,比如你很在意的,錢和女人……”
一張無比陰霾的面孔突兀地閃現……
從狙擊鏡中瞄著王詡的幾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們看到這個男人忽然露出了瘋子一般的眼神,唇語顯示,他說了一句話:“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
與此同時,曼哈頓上空的一架直升機中。
那飛行員戴著能夠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露出鬍子拉碴的下巴。他叼著雪茄,大聲對旁邊的瘦小男子道:“戶部,我跟你打賭,第三戰團會在十分鐘內被幹掉。”
戶部顯然是個日本人,他一身布衣,抱著把武士刀,臉色像在水裡泡了幾天的屍體,此人的眼睛裡,居然沒有瞳孔,只露出眼白,或許他是個瞎子?比起這些,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個月牙形的疤痕,和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