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魁首麼?比賽之時都是靠運氣,我如何能幫你呢?”
“你可真不夠意思!方才是誰說的一雪前恥?煽風點火了還想偷偷溜走麼?比賽又不是單單看誰的風箏飛得高,不是有個環節是評論風箏的製作工藝麼?你發話讚賞了我的風箏,那些評審團的裁判誰還能不跟著附和?”
玉語嫣越說越有咄咄逼人的氣勢,武瀅月想了想,道:“他們若是給我面子,春賽之時你就不會輸給姬薇那麼多了!那些評審團的成員都是些風流名士,早就看不慣你這婦人參賽了,若不是看在你年少貌美的份上,連亞首也混不到!你還是好好琢磨琢磨你的風箏吧!對了,這一次,那位姬薇姑娘參賽了沒?她不參加的話,你還是很有勝算的!當然,也不排除其他黑馬的突然出現!”
“那小妮子當然參賽了!否則,我也不會找你!你還說呢!若不是因為你,我能淪為一介婦人麼?你別忘了,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黃花閨女!”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聽說,上次春賽,姬薇的風箏,其實是她表哥公孫璃給她覓得好工匠精心打造而成,她只是對放風箏的技巧勤加練習而已。說實話,我主張弄這個風箏比賽,最初是為底層貧苦老百姓家的娃娃們考慮的,不想卻成為了貴族女子們的消遣活動,完全背離了我的初衷啊!上次春賽後,叫你負責給姬州有小孩子的人家,每家按孩子數目人手發放一個免費風箏的事情,你都辦妥沒?”
聽武瀅月提起來,玉語嫣才恍然大悟似的想了起來,“那件事啊,我交給蕭衍去辦了!他辦事,我放心,你也大可以放心!”
“什麼?你連這事也交給蕭衍去辦了?你不是風箏賽形象大使麼?由你來派發風箏,一來可以給你增加一個踏出府門去外面活動下筋骨的機會,二來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為你贏得不少粉絲。誰知,你竟然不領情不珍惜機會!”
武瀅月早就想過問此事了,因為總是有其他的事務纏身,時間一長,便忘記了,雖然玉語嫣沒有盡力而為,但是,這事交到了蕭衍手中,想必應該是比較妥當的。
“我出府,還用的著理由麼?不過,能贏得粉絲倒是沒有想過!”
“知道‘嬌媚玉女’女俠飛簷走壁的輕功了得,可你還不是要遮遮掩掩麼?冠冕堂皇的從王府大門走出去的感覺可不一樣。好了,你繼續去擺弄你的風箏吧,我有要事需要處理,先走一步。”武瀅月走了兩步,又開了口,“你若是能找到蕭潛,幫你把風箏改進一下,勝算更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找人替做風箏呢?可這一時半會兒,到哪裡去找蕭潛?風箏作坊裡的那些風箏又太普通沒特色。看來,還是隻能靠自己!”
武瀅月走了之後,玉語嫣還在自言自語地琢磨。
武瀅月走進日常辦公的“靜墨齋”書房,蕭衍果然早就等候在內。不過,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拿本書翻閱,而是在作畫。
武瀅月走近一看,這是一副山水畫,蕭衍的畫工果然不錯,氣脈貫通,虛實相生,意境高遠,畫上有密林,有飛瀑,有水潭,這地方貌似很熟悉。
水潭中似有一人。
畫中人是遠景,看不真切,仔細去看,可以看出是個少女。
是個在水中翩翩起舞的少女。
如果,這樣,她還想不起來,那她就是得了失憶症了。
畫中所表現的地方,不就是她被犀牛襲擊之後沐浴的那個溫泉!畫中少女自然就是她!
畫中的人物著墨不多,很小很模糊,看不清衣飾,可是,武瀅月自己知道,當時的她,因為回憶起上一世參加少年花樣游泳培訓班的情景,情不自禁跳起水上芭蕾時並未穿衣服。她以為,蕭衍忙著拾柴生火、洗衣服、刷馬,根本無暇顧她,而且,相隔較遠,他一定沒時間看她,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