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快點好不好?”楚大江低頭催促到。底下的馬遷不知道是恐高還是天生膽小,爬的比蝸牛還慢,楚大江再往下一步就能踩到馬遷的腦袋了。
“你急著投胎啊?”馬遷叫罵道,但他臉色蒼白,好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啪咔!楚大江耳朵一動,抬頭望見一個小黑影從上面掉下來,好像是一顆螺絲釘?
“咦,哪裡來的螺絲?”下面的馬遷傻乎乎的問道。
刺啦!吊著三個人的軟梯突然從直升機上的連線處脫落下來,楚大江手忙腳亂的在梯子上亂爬,手腳快的都揮出一道殘影,但他的身子還是隨著軟梯往下墜。
一道白色的影子掠過,烏奇和馬遷被撈起,楚大江卻嘭的摔在地上。地上塵土飛揚,出現一個規模不小的彈坑。楚大江掙扎著爬起來,看著身下那些被自己壓扁的殭屍鼠屍體,不免有些噁心。
“為什麼不接住我?”楚大江顫巍巍的從彈坑裡爬出來,怒目而視。剛才要是沒有殭屍鼠做肉墊,他搞不好已經變成坑底的一灘爛泥了。
“是烏奇說的。”天鵝人博德沒有半點慚愧,輕巧的落在地上,將烏奇與馬遷放下來。
於是楚大江的黑臉轉向了烏奇,“老爺子說你皮糙肉厚,經摔。”烏奇一本正經的說道。楚大江有些無語。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以烏奇和馬遷他們的小身板,就是下面有殭屍鼠作肉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也必死無疑。
“烏奇,暗鴉裝備的質量也太差了吧?”楚大江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便捉著同眾人一起掉下來的軟梯發牢騷。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烏奇愣愣的盯著沾滿塵土的軟梯。彷彿在回應他的話,地上的軟梯突然輕微的蠕動起來,像一條受了傷的毛蟲艱難的向外爬去,而殭屍鼠紛紛給軟梯讓開一條道兒,不過當楚大江他們準備跟上去時道便又合上了。
“是金屬掌控者,他在挑釁我們。”天鵝人博德盯著那條宛若活物的軟梯說道,身後翅膀上的羽毛立起,戰意高昂,彷彿隨時都會沖天而去。
“博德,不要衝動,等著大家一起走。”烏奇伸手按住了博德肩膀。博德肩膀一閃,抖開了烏奇的手,傲然道:“這點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說,我只是見獵心喜而已。”楚大江聽了直搖頭,這傢伙到底是天鵝人還是鬥雞人啊,這麼好鬥。
山谷的腹地,靜心操控殭屍鼠的灰度突然睜開了眼睛,憂慮道:“毀掉了他們的飛機還不夠,又來了一批人。”
“我早知道了。”灰度身旁的男子毫不在意的說道,他背上扛著兩個半人高的鼓脹皮袋,遠遠看上去就像一隻放大版的畸形蝸牛。
“康斯坦丁,我知道你很強,但對方可有四個人,而且應該都是異能者。”灰度站起來鄭重的說道。
“四個廢物加起來還是四個廢物。”康斯坦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屑。
“他們既然能夠找到我們的藏身之處,你就不該大意。”灰度加重了說話的口氣,但康斯坦丁這次甚至沒有理他。
“哎……”灰度嘆了口氣,“在他們過來之前,讓殭屍鼠群去消耗他們的力量吧。”
“隨意。”康斯坦丁冷冷吐出兩個字。灰度看著康斯坦丁的大爺臉心裡很不舒服,暗暗罵道:要不是要靠你來保護我的安全,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呢!
在窮山惡水中穿梭本就是不易,而現在還有一大群殭屍鼠添堵便更加艱難,普通人進去沒走幾步就會變成一堆白骨。不過楚大江四人中沒有常人,烏奇走在最前面,強橫的念動力像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擋在路上的殭屍鼠全部拍開,灰色的鼠群像凋零的落葉般被秋風強行吹出一條道來。
真是令人羨慕的能力啊!楚大江輕鬆的跟在魔術師馬遷的後面走著,想著自己每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