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的花園等他。
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頭部的繃帶已經解開了,只用一小塊美容膠布貼在傷口。由於當初縫了好幾針,醫生擔心會留下疤痕。
她恢復神智已經近一個禮拜,她的昏迷曾引起各界的震撼和關心,不只是江浩宇,連所有的醫生都一度以為她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或腦死。
但奇蹟出現了,她逃過了這場劫難!
從她清醒到現在,兩個人都避擴音及造成這場意外的原因。
並非江浩宇想逃避,只是除了怕她再受刺激之外,他也十分害怕會失去她。
然而,今天將是關鍵的一天,因為,今天是何縋芳出院的日子。
彷彿意識到江浩宇的到來,她轉過頭看他,眼光也隨之暗了下來,因為她也知道面對問題的時刻到了。
江浩宇牽著她的手讓她上車,何縋芳沒有問他要帶她去哪,反正,她已不在乎,也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能多跟他相處一刻,她已心滿意足了。
自從清醒過來之後,她似乎領悟到,恨不能幫助一個人成長,只會毀滅一個人的人生;十多年來,她一直活在恨中,現在她累了,她只想重新為自己活。
她知道江浩宇對她的作為一定很不能諒解,雖然這個星期他一直十分關心她,可是她知道,那是他對她的一種補償。
許多人對她可以清醒過來感到意外,但卻沒有人知道使她清醒過來的原因除了是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夠強,也是因為江浩宇,她聽見他的低語,她不想失去他!
只是,她永遠也不會告訴他這一點,她知道他不會原諒她,所以,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打算面對嚴酷的考驗。
一陣輕微的震動使何縋芳稍微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望了眼窗外,這才發現車子停在一棟她這輩子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屋子前。
“這屋子一直在等待它主人的歸來。”江浩宇將一把鑰匙放入她手中,用眼神鼓勵她開啟大門。
她屏住呼吸,顫抖的手幾乎快握不住鑰匙,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將門開啟來。
花園中的玫瑰開得一樣茂盛,水池裡的魚也一樣悠遊自在。
近“家”情怯,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當她見到屋內的擺設和當初一樣時,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當年,她父親自殺之後,房子就被銀行查封了,她以為她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充滿她童年回憶的屋子。
“喵!喵!”一隻毛茸茸的小貓撒嬌似地在她腳邊磨蹭。
“雪球!”這是她養的貓,何時也回到這兒?她記得她把它寄放在寵物店裡。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江浩宇,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解釋。
江浩宇臉上露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輕鬆的笑容。
“其實,我要說的是我父親真的沒有害死何叔叔,我不管你是否會相信我說的話,但我願意對天發誓,我父親不是殺人兇手。”他怕剛痊癒的她體力仍虛弱,邊說邊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還細心地脫下自己的西裝為她披上。
何縋芳的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直落了下來。她的淚令江浩宇的心揪成一團,他想為她試去淚水,卻又沒有勇氣。
“我父親和王阿姨是清白的,雖然他們年輕時有過一段感情,但在我父親與我母親結婚之後,我父親就不曾對王阿姨有過非分之想;不料,王阿姨卻對我父親舊情難忘,一再糾纏我父親,才會使得何叔叔有了誤會。”江浩宇十分感慨地一嘆,“何叔叔以為擴大事業可以挽回王阿姨的心,所以,不斷向銀行超貸,我父親身為他的好友,曾出面勸告他,他卻不肯接受;即使何叔叔的事業出現危機時,他仍不肯罷手,還向地下錢莊借錢,最後,才會走上絕路的。
“我父親曾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