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試開始!”
二人同時入陣,殿上之人只覺得人一入陣之後,這陣中之人僅光憑肉眼卻無法分辯其中情景了,彷彿中了障眼法一般,完全看不清這陣法之中人在何處。
文臣們大為吃驚,戰場瞬息萬變,倘若有此機關術,便可破敵數萬。
只不過是移動了石頭,並且,佈陣了而已,竟能有此逆天之術。實在令人心驚莫名。
文臣武將們感慨不已,不過才一柱香的功夫,慕相已經完好無損的從生門出來了,他出來的瞬間,身邊的陣法柱石碎成了粉末,陣法被破,頓時毀損。
拔禿吃了一驚,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文臣武將們興奮的臉上全是激動,一個個的喊著:“慕相……”
有崇敬的,有佩服的,有各種情緒的。
拔禿驚駭莫名,轉過頭正好看到歸帝看向了自己,眼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道:“拔禿王子,我朝又贏了……”
拔禿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受挫嚴重,他咬了咬牙,道:“本王子心服口服,是本王子輕視了,早知該帶更厲害的人來,沒料到此次會失利。”
歸帝見他還要用言語挽回顏面,頓時冷笑一聲,意味不明。
拔禿見他這樣,更是臉色青灰一片,眼中寒芒頓生。
慕相已經歸座,已有文臣十分高興的替他倒上酒,與他說笑,對面一片詳和,而拔禿卻如坐針氈,若是那使者隨後出來,也算不遑多讓,雖輸也猶榮,可是,三柱香的時辰過去,還未出來,這樣的差距,未免太大……
慕相見拔禿坐著冷汗越來越多,便笑著道:“此機關術本相略用了些心,只怕使者大人要頗費些功夫才能出來,時辰不早,不若本相去接他出來如何?!”
只是略用了些心?!
拔禿對他敵意更深,他並不將歸帝放在眼中,卻是十分忌憚慕相,頓了好久,才淡淡的道:“多謝慕相美意,反正都輸了,不若讓他且試試,看他何時能出來,也好叫他知道慕相真正的本事……”
慕相一笑,也不在意,只道:“只怕我們有的等了,來,王子殿下,本相敬你一杯……”
他舉起杯,朝他遙遙而視。只是在拔禿眼中,這個笑卻怎麼看都怎麼諷刺。拔禿如坐針氈,也舉起杯來,也不知喝了幾杯,等到天色快亮時,那使者才狼狽不已的出來了,出來後卻是有了進氣沒出氣,累的癱坐在地。
他臉色發白,見拔禿過來,忙道:“這陣法好生厲害,王子殿下,臣讓您失望了……可是他這麼強,臣不是他的對手……差一點沒出得來,還是他略放了些水我才出來的,否則定要困死在那局中了,臣也是略懂機關術之人,裡面完全可以放置暗箭等十分厲害的暗器,可他沒有……這個人,還有所保留,萬不能輕敵。”
拔禿渾身一凜,背部僵直極了,他的嘴巴有點幹,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別說了,本王子知道,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這裡剩下的,本王子來應付……”
他與另一個使臣點了點頭,那使臣立即扶了他下去。
拔禿回頭去看,發現好多文臣正衝著他得意的笑。
拔禿硬著頭皮,也不怯,只是上前笑道:“慕相之才,本王子心服口服,同時也十分敬佩。”
慕相笑道:“既然認輸,那王子定下的賭注,可不能不算話,國書已經準備好,不若王子現下就簽了文書,用下御印,以免節外生枝,到時我朝大兵壓境,兵臨城下,只怕王子也不好向大汗交代……”
拔禿微微一凜,見這慕相咄咄逼人,不逼他簽下文書不罷休的樣子,便笑了,道:“本王子說出的話自然算數,只是有一件事卻不得不說。”
慕相微眯了眼睛,道:“王子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