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傅傾顏道。
蕭沛雖不捨,卻還是極有理智的去了。
傅傾顏起了身,身體雖還虛弱,卻並未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心中沉著的那塊東西,好像一下子變得輕鬆了下來。
她出來,卻見一中年男子正盯著自己,她微微一怔,道:“看來這位便是毒聖先生了,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不必多謝,也是娘娘福大命大,哪怕沒有我來,只怕多等些日子,娘娘也會自行醒來……”毒聖眼利如刀,直言不諱。
傅傾顏總覺得他像是看透了自己一般,便也是笑笑不語。
“娘娘是有福之人……”毒聖道:“得天獨厚啊……”
傅傾顏聽了,卻笑道:“先生也是有福之人。”
“卻不敢擔這救人的虛名……”毒聖笑道:“如此便多盼娘娘早日康復了……”說罷,竟是走了。
傅傾顏道:“這真是個妙人。”
“他就是隨性了一些,醫術卻是高明的很……”筱竹道:“就連義父也說,在用毒解毒方面,的確不如他。”
“胡老太醫呢?!”傅傾顏道。
“這幾日義父累壞了,我剛去看過他,他吃過早飯,又歇下了……”筱竹道:“說是等午時過了,又得勞神,所以養養精神,再學一學這針法……”
“讓胡老太醫好好歇著,他年紀大了,不能過於勞累……”傅傾顏道。
筱竹點頭道:“我知道的,娘娘且放心罷。”
她服侍傅傾顏用了些早飯,傅傾顏終究是有心病,便道:“我去上皇那邊走一走……”
筱竹微微一怔,終究是扭不過她,只能跟著她去了。
只是傅傾顏還是不大方便,卻是乘輦去的。
等到了上皇寢宮時,大太監看到她還微微一愣,忙道:“哎喲,皇后娘娘,您的身子還未好,怎麼到這兒來了?!”
“來給上皇請安,不然於心難安吶……”傅傾顏下了輦道。
大太監一聽也是一頭的為難,怔了怔道:“不是老奴不給娘娘通報,而是……而是上皇雖然擔心娘娘,也遍請了名醫,可是到底是還在生著娘娘的氣,只怕,只怕一定不會見娘娘……”
傅傾顏微微怔了怔,道:“我只想當面向父皇致歉,讓父皇見一見我罷……”
大太監沒了法子,只好進去通報了。
上皇一聽就冷笑一聲道:“跟朕使苦肉計呢,以為這樣一來此事就了了?叫她回去好好養病,別總來與朕較勁,不見不見,見了心煩,朕現在煩死她了……”
大太監是兩邊都不討好,只好去回她。
哪知傅傾顏卻道:“父皇不見兒媳,兒媳就跪在這兒請罪了……”
大太監忙死死的攔住她道:“娘娘,您這不是讓老奴為難嗎?上一次娘娘一跪,回去就昏迷了近一月,如今再一跪,老奴還活不活?!這也讓上皇為難吶,上皇可厭極了這樣威脅他的人了,娘娘三思,快快回去吧……”
傅傾顏卻只犟著不肯。
大太監道:“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犟,這可如何是好?!”
他攔不住傅傾顏只好進去回覆上皇,急的額上是到處流汗。
上皇聽了臉色黑了黑,冷笑道:“她倒是使的一手好計策,若是回去再倒了,只怕這一次沛兒都會怨朕不留情面了,這個女子,真是……”
上皇到底是顧忌著蕭沛,哪怕心中再不悅,卻是冷著臉道:“罷罷罷,讓她進來,被人威脅著,朕還是這樣束手無策,這個皇后,待她好了,朕有的收拾她的時候……”
可到底是心軟了,叫了她進來。
公媳二人,一時見了也是尷尬莫名,尤其是上皇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陰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