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人思緒趕走,坐到案前正色道:“這是陛下的密詔。你看看……”
傅宇恆拆開看了,臉色已是微微變了,道:“京中已經成了這番模樣……”
“他們蠢蠢欲動呢……”慕無雙道:“只待我們勝利,皇上在京中也要動手了,到時雖會引人詬病,可是,只要我們勝了,那些自然都能壓下去,這就是軍心的重要。皇上能忍到現在,已是極致。”
“慕後之人,究竟是何人……?”傅宇恆百思不得其解。
“讓我來猜一猜……”慕無雙詭異的笑道:“陵王定是其中一個主謀……”
傅宇恒大吃一驚,道:“陵王?!陵王才剛剛襲爵,老陵王原先在京城從不涉入任何權勢之爭,怎麼可能?!陵王剛襲爵,他能做什麼?!”
“老子和兒子的想法是不同的……”慕無雙道:“我覺得這其中定有他的手筆,只是他如此年輕,已計劃的如此周全,令人料想不到,可見他平時的偽裝極好,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傅宇恆想到幼時還是陵王世子的陵王,當時他雖與他接觸不多,可是他卻是十分開朗之人。
“當年在宮中尚書房時,我與他還同侍過皇上讀過書……”傅宇恆喃喃道,“為什麼?!”
慕無雙道:“也許是為權,為勢。人的野心,唯膨脹後,完全不知其原先模樣。不意外。”
傅宇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道:“連皇上也沒有察覺,慕帥是怎麼知道的?!”
“前段時間抓住了一個往京城去的異族奸細,從他身上卻沒搜出軍報來,我當時就起了疑心……”慕無雙道:“既然並非是為這裡的戰事而去細作,自然是為京城的局勢在出力,之所以猜到陵王……”
慕無雙高深莫測一笑,道:“有一種直覺,”
“直覺?!”傅宇恆啞然不已,不知道說什麼了。
“當年在京城,我曾見過陵王,那時就覺得不對勁,可是現在想一想,將這些所有都串連起來,就一點也不意外了……”慕無雙道:“他定是主謀,當然,京城勢力遍佈,他能做成事,又滴水不露,他身邊定還有其它老狐狸。陛下不是笨蛋,想必,定已經將朝中之人都猜了個遍,到現在,怕是也會疑心上陵王府了吧……”
“可是陵王分明已經不涉朝政,皇上也未必能想得到……”傅宇恆道。
“你太小看咱們的陛下了……”慕無雙道:“陛下天資也許並不是最出色的,可是,他一旦用心,一點線索也不會放過。”
傅宇恆有些坐立不安,急道:“若不然,我們寫密信告知皇上……”
“不成,皇上送信來是派的暗衛,以往從不曾如此,只怕京中形勢已經十分不明朗,萬一這信被他們劫住,反倒壞了事,”慕無雙道:“皇上動手之時,陵王定會忍不住,他會自己鑽入其中的,皇上與皇后身邊都有暗衛營守衛,況且情況再壞還能壞得過當初嗎?!陵王還能舉兵力造反不成,宇恆不必過於憂慮。相信皇上,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事就成了,萬一京城真有變,我們依皇上意舉兵入京勤王,當然這是最後一步,不一定會嚴重成這種地步……”
傅宇恆的心才慢慢的定了下來,他閉了閉眼睛,終於壓抑住了心底裡的不安。
陵王若果真如慕無雙所說,定與異族早已有了聯絡。一想,傅宇恆就如坐針氈。
可是想一想,這樣也好,萬一慕帥猜錯了,也免了節外生枝,反倒害了無辜之人。
如此,傅宇恆才心定了下來。
晚上,黑夜極深,傅宇恆輕裝簡行,給馬套上馬嘴,包上布,慢行的往冰河方向去了,一路都萬分的小心。
到達河邊時,已至深夜,萬簌俱寂,周邊只餘風聲,極冷。
“將軍……”身後的副將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