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折損也得守……”傅宇恆沉吟了一下,道:“你我二人寫個摺子與皇上說明……”
“皇上自然可以理解,只怕朝中大臣們卻沒那麼寬容了,”慕帥道。
“慕帥是怕他們脅公濟私,來參我們?!”傅宇恆道。
“正是,”慕無雙笑著道:“倒不是怕,只怕會煩,加上朝中無銀錢,如今正是艱難之時,朝中大臣們看我們只守著不動,只怕會催我們速戰速決,皇上明斷,知道我們只怕要打個兩三年才能結束,可是朝中大臣在中原久了,只怕根本已經忘記了異族之人的強壯兵馬,他們驕傲自大,不可一視……”
傅宇恆道:“原來慕帥是怕皇上難做?!”
“不光皇上難做,連皇后也難做……”慕無雙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拖的時間太長,只怕大臣們不好責難皇上,卻只能拿皇后做引子,加上你是皇后的親兄長,他們自然更是諱莫如深,而我與你又交淺言深。你說,只怕真拖個三五年的,參我們有謀反之罪也是理所當然的,你說是不是?!”
傅宇恆吃了一驚,臉色已是微微一變,顯然已是十分後怕。
“我信皇上……”傅宇恆道:“先生不信嗎?!”
“我也信,皇上既然肯將這大軍交給我們,便是對我們十足信任,我們又怎麼能讓皇上失望,只是,上皇那兒……”慕無雙道:“就沒那麼好解釋了,只怕他對皇后也會忌憚,宇恆,向來權臣難做,你可已做好心理準備了?!”
傅宇恆定了定神,道:“我明白了,既然已經來了邊關主導戰事,想要再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慕帥說的,我心裡已經清楚。”
“我知道你回京之時,已有退居之意,只是時勢卻不肯饒你啊……”慕帥道:“時勢推著你去做英雄,但宇恆也不必怕,古有權臣多有謀逆之心,功高蓋主,位高權重,賞無可賞,才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也有權臣謀士到了關鍵時刻,知道退步,不結黨,不營私,也有得善終的,你我二人有皇上這樣的英明神主信任,此時該當好好報效朝廷,其它的,不必多想,也不必害怕……”
傅宇恆明白了,道:“多謝慕帥指點。”
“我是怕你心裡有疙瘩,皇后已位主中宮,而你,若是再掌兵權,難免心中會有一些忌諱,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害怕。”慕帥道:“只要你行得正,端得直,皇上絕不會傷你半毫。”
傅宇恆鄭重的點了點頭,又直直的看著慕無雙道:“慕帥,你呢,可怕?!你如今指掌一軍主帥,文治武功,待功成身退回朝時,便可拜相封侯,先生可怕?!”
慕無雙笑了笑,道:“當然怕,可是,只要能建功立業,施展一生所學抱負,便也值了,我不怕皇上不信我,我只怕皇上不用我,只要能完成一生所願,哪怕真的被忌憚了,我也不後悔……”
傅宇恆騰的站了起來,鄭重的道:“好,我也不後悔,如此,我便也毫無顧忌了……”
慕無雙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才是我們大鳳朝的好兒郎,好將軍。”
兩人哈哈大笑,出了營帳,遠遠的到一高坡之上,觀察異族兵馬。
慕無雙道:“如今,我們便能慢慢的形成合圍之勢,假以時日,便能開始慢慢的收籠袋口,讓異族兵馬插翅難飛。”
傅宇恆輕笑道:“局勢一旦穩定下來,異族滅亡是遲早之事。只需慢慢的等待時機了。”
慕無雙輕笑道:“邊關之勢慢慢可定,我卻有些擔心京中情景。皇上如今怕是會頭疼萬分啊……”
傅宇恆道:“為帝王者,其實是最苦的人,可是他們的苦,卻是說不出的,這才是真正的苦。”
慕無雙無奈的笑了笑,道:“還好有皇后在皇上身邊,總能聊以安慰。”
“彭將軍去守西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