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細小青筋抖了幾下,柴俊之深吸一口氣道:“爺爺,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以前所能遇到的機遇並不多,可以說是一種難於一切產生交集的生活狀態。所以此時我不能放棄這次機會,我不想後悔。還請允許我自私一次,老人家你可敢跟我一同賭上一次?”說著柴俊之稚嫩的童眸瞄向血胡老,目光清澈堅定。
“賭?賭什麼?”血胡老莫名的反問道,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年歲不大的孩童心中所想。
“就賭我這一次能抗過去,賭我能活,賭我的新生。賭那十成中的十之一!”
“好!我賭了。不論你生你死,你這個忘年交,我結定了。哈哈!”面對那激昂的話語,血胡老的豪放性情也被激起,爽朗大笑起來。
當下便將那丹盅持於柴俊之面前,心中再也無那憂慮。
伸手取下那紅燦若火的返胎丹,柴俊之小心地捧在手中。抬頭仰望這異世的朗朗星空,心中別有一番豪情油然而生。
“不血性不成瘋,不瘋狂不成魔,來吧!”說著,小嘴一張,那顆返胎丹便是塞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順著一線喉直到腹內。
在柴俊之將返胎取走的同時,那丹盅上的另外兩顆藥丹同時化作點點星光消融於天地間,繼而一個小巧盅蓋自空而落,穩穩的罩在丹盅之上,竟然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與此同時,一團火焰迅速包圍住柴俊之,同時一聲巨響也隨之震盪傳開。
就像自爆一般,一股滔天氣浪橫掃向四面八方,掀起無數的泥砂石塊,捲起漫天塵土。一道道溝壑縱橫馳騁,遇山斷山遇水斬水,綿延數里。
在氣浪形成的瞬間竟然造成這清風徐徐的山谷變成一處無風帶,似乎那聲巨響將風兒嚇傻了一般,兀自停止。
一顆八尺高矮的圓形石頭隨著氣浪吹襲四處滾動,直至氣浪消失方才停滯。稍後圓形石頭破碎開來,露出一身黑灰色衣著的血胡老。
“這藥的威勢也太過駭人了吧?竟如那萬斤火藥爆發,這天底地間能頂住如此威勢的人怕不會超過十指之數。真不知這究竟是丹藥還是炸藥……”
血胡老置身空中目測了一下距離,竟然發現自己離先前所在位置偏移了三里多。瞅瞅那原本渾實一體的山地此刻變得滿目瘡痍,心裡頗為震驚。
“如果不是這處人煙罕有的地方,這下恐怕免不了生靈塗炭。不過別人死得便死得,與我何干?”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紅胡老來到了原先所在之處,只見一處深坑中正有著一個巨大血球在緩緩蠕動。四面八方不時湧來一陣陣氤氳霧氣,朝著巨繭瘋湧而至。
“這便是那個血胎?”血胡老看著眼前的巨型血球,心中詫異,駐足思緒片刻便有所決斷。
緩步來到血繭前,雙手食指跟拇指圍成圓環,其他六指順勢伸直結成一個日輪印。施施然間,天地之中的土靈之力集而不散。
血胡老吐氣開聲大喝一句:“石龍九蟠柱——在!”
轟隆聲中,九根石柱自血胎周邊應聲而起,每根石柱上都赫然蟠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石龍,無一例外每個龍首皆是迎向血胎,猶如九龍拱珠一般。
“小友,慢慢熬吧。我便在此替你守著!”血胡老施完咒術便移步山石之上盤膝坐下,手撫血須輕聲言道。
……
朝陽升,殘月墜,晝夜輪替。在咒斗大陸的無名山谷,一切都有續發展著。
不斷蠕動的血胎內部,一團小巧的火苗正在燃燒。燦絢的火光映得血胎紅中透亮,一顆細小的光點自那火苗中閃躍而出,繼而緩緩變大,然後分裂,再變大,再分裂。如此迴圈,猶似顯微之下的細胞裂變。
……
日子一天天過去,血胡老除了必要之時外出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