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生報的地址尋去,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一對緊貼身體的男女相攜走出酒吧門口。閃爍的霓虹燈投影在他與她臉上。
厲仲謀遠遠看著那個笑靨妖豔的女人,不知內心是何滋味。
向佐攬著懷中身段姣好的女人,慢悠悠地走,可惜自身難保,差一點要拉著這女人一齊倒下,幸而此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抻過來,扶住他。
“謝……謝了……”
向佐拍拍這好心人的肩,對方肩動身轉,向佐還未眨眼,懷裡的女人已經無了蹤跡。
這人輕輕鬆鬆將他懷中的女人弄了過去,向佐困難地聚焦,看了又看:“大,哥……”
醉得不輕了,竟就這樣叫出了口。不過冷風一吹,向佐清醒數分,不無意外看到厲仲謀隱藏得並不深的鄙夷之色。
向佐想開口說話,厲仲謀已經摟著吳桐轉身要走。
他失口叫了句:“等等!”
……
不料厲仲謀竟真的停下了。
停下,並不是因為向佐的阻止,而是因為厲仲謀看清,這女人嫣紅微腫的雙唇。
膚若凝脂,紅暈誘人,唇紅似血——
厲仲謀滿身戾氣地扭頭看向佐:“你對她做了什麼?”
向佐聽得不甚清楚,只知道他要帶走她:“根據香港XX法條例第XX章第XX條,不顧他人意願強行……”
厲仲謀猛一咬牙,電光火石間一拳揮去,正中向佐顴骨。骨骼撞擊發出悶聲,向佐話未說完已經中招倒地。
厲仲謀動一動疼痛的指關節,低頭看向佐,淡淡說:“我不介意你再加告我一條傷害罪。”
費了些勁才把這爛醉如泥的女人弄上車,放手剎,拉排擋,油門踩底,極速拐彎,離去。
車速快,車子抖,吳桐摟著安全帶睡了會,身體一歪便枕到厲仲謀肩上。
厲仲謀透過後照鏡看她,她還真是無知無覺,上了什麼男人的車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出現……
厲仲謀不敢想。
她得寸進尺,不一會就摟上他開車的手,隔著襯衫布料,她滾燙的唇蹭著他的面板,“你知道嗎……”
她模模糊糊說了句醉話,厲仲謀不明白自己如此在意她說的零星半語,幾乎脫口而出問:“什麼?”
她卻皺著眉搖頭,“我不說,一說,你……又要堵我的嘴……”
一個“又”字如一根刺,橫亙入心,她把他當成了誰?向佐?
厲仲謀心思沉底,卻拿她沒辦法,再好的剋制力也失了效用,他恨不能眼不見為淨,偏偏她就坐在那裡,環抱著他一隻胳膊,不停地挑戰他的底線。
她這副樣子萬萬不能讓童童看到,厲仲謀也擔心她在童童面前發酒瘋,只得把她帶到自己在銅鑼灣的公寓。
……
他撥電話回家,開視訊給童童看。
她在他的床上睡得極香甜,深色床單的映襯下,面板泛著半透明的稀薄質感。
“她現在已經睡了,明天一定把她帶回去,好不好?”
童童不想吵醒媽媽,壓低了聲音,細細地問:“她很累嗎?我都還沒有困呢。”有些不甘不願。
“是啊,她忙了一晚上了。”
厲仲謀並不覺得自己騙了孩子,她確實忙了一晚上,忙了一晚上在同男人鬼混。
她熱的難受,偏他歷來體溫偏低,她近乎自發貼合上他的手心,看她一直皺著的眉心,厲仲謀想:是什麼事,在睡夢中也要侵擾,不肯放過?
而她歙動著嘴唇,紅潤地哄誘著,厲仲謀覺得燙的遠遠不再只有她的體溫。不禁伸手,撫摸……
無愛承歡32
童童總算答應聽話,他安心地掛了電話,俯身為她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