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若是魏五同志見到,說不得又要提心吊膽,這公子竟然是三劍要砍殺自己的那小妞兒。此刻她忍不住捂著小嘴自語道:“這個登徒子流氓小二,沒想到還有幾分才氣,就是這下聯,卻忒是下流了!”她暗自給這小廝安了一個“登徒子流氓小二”的名號,自己渾然不覺。
閻文厚被這一句罵的一張白臉立刻紫了起來,揚眉瞪眼的哼了一聲,張口道:“這小廝不知天高地厚好似當街耍猴!”
“白公子好地靈舌俐口竟惹大爺舒服!”魏五竟然絲毫不思索,張口就接道。這句卻是罵的相當隱晦了。
那站在二樓的小妞俏臉通紅,呸了一聲道:“這小廝,愈發的下流了。不過這對子卻是流暢之極。”
魏五洋洋得意的望著面紅耳赤的閻文厚,哈哈一笑道:“臉皮厚公子,我對的還不錯吧,哈哈!”怒罵了閻文厚,卻是舒緩了心中的壓抑。騷騷然,這什麼金陵才子,什麼文人騷客,在我魏五哥的面前,還不都是浮雲嘛!
周圍的文人騷客皆是暗自搖頭,這閻文厚在金陵也算是頗有名氣的風流才子,不少閨中少女均是對他傾慕不已,卻在這奇怪的小廝面前對對子吃了大虧!
閻文厚面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紫,竟是被氣得無話可說,憋了半天,卻是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徑自行至船艙中了,那周圍看客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盡皆散了。
“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仙鄉何處啊?”一名五十歲上下的青袍老者,一撇長鬚在將風中飄蕩,腰間三尺青鋒,器宇軒昂,相貌不凡,想必年少時也頗是風流倜儻,叫人看的好不舒服,卻是頗有幾分仙風俠骨之氣了。
“哈哈,我叫魏五!荊楚人士!”魏五打了個哈哈,從懷中摸出乾癟的乾糧,竟是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這早晨著實是有些讓人心酸了。
“噢?原來是魏公子!老夫李青蓮綿州人士,今日一見魏公子才學淵博,卻是不知家學何處?可有功名在身?”那老頭走近兩步,不以魏五一身殘袍為意,卻是和那旁邊的文人騷客大不相同了。
“功名,功個狗屁的名,我乃鄂州黃鶴樓——即將走馬上任的——店小二是也!”魏五腆著老臉,不知羞恥。
“哈哈,魏小兄弟說得好,說得好,功名,功個狗屁的名!”李青蓮咧嘴大笑,那眼角卻頗有幾許蕭索之色。
“矣?竟然是他!想他才華橫溢,舉世聞名,怎麼會對這無恥下流登徒子小二感興趣?”那樓上的少女喃喃自語,搖了搖頭。她轉身招呼身邊的清秀書童道:“小環,你去請李先生上來一座,就說我想請教才學文章。”
“是,小姐!”這書童聲音清脆,卻也是女扮男裝了。
“魏小兄弟果然好文采,好志氣,又不以功名利祿介懷!當真是比老夫要瀟灑自在的多了!”李青蓮見魏五說起功名卻是絲毫不在意,心中詫異,便覺得這小二絕不簡單——還沒見過哪個小二才氣逼人,而且還罵人不帶髒字的!
“啊哈,青蓮先生過獎了,過獎了,我這點墨水,也就堪堪可以比擬一下什麼諸葛亮、周公瑾。。。”魏五的臉皮早已經登峰造極的厚,此刻吹起牛來竟是毫不介懷!“咳咳。。。”李青蓮有些尷尬的乾笑兩聲。
“李先生,我家公子請您到樓中吟詩論對,想跟先生學習一二!”魏五正待把曾國藩,周杰倫都說出來,卻見一個俊秀書童一溜兒小跑攆了過來,對著李青蓮便是一鞠,恭恭敬敬的說道。
“恩?你家公子是哪位?”李青蓮何等機智的人物,此刻見到這書童眉清目秀,卻是個女子,而又見她知書達理的樣子,心中對於這位“公子”頗為好奇,莫非是哪家的王孫公子?
“小,公子只讓我說他姓李。”小環乍一站在這名動天下的人物面前,心中有些激動,險些說岔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