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頓時忘記了現在自己還在海底,一口讓人噁心的海水就湧到了口腔裡。
季秋白想起著海底泡著什麼,噁心的想吐,然後更多的海水就嗆了進來。季秋白劇烈地咳嗽一聲,正想掙扎。
他發現自己一揮手,一條巨大的冰刃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季秋白難受得想死,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冰條,手忙腳亂地用那東西向前劃,好不容易爬出冰窟窿,就開始猛烈地咳嗽,咳嗽得都吐出來了。
季秋白覺得氣管火辣辣的,吐出來了好多酸水,趴在雪地裡就不想動了。
原本被白澤用力錘開的冰窟窿已經變得很大了,現在大概有半米寬一米長,隱隱還往上滲水。
季秋白揉了揉溼漉漉的頭髮,正覺得無計可施想要痛哭流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水下化出來的那把冰刃。
季秋白愣了愣,一抬手,果真看到一把堅硬無比的冰刃,只是被水泡過後都有些發軟融化了。
這……是白澤給他的?不對,剛才海底沒有人。
季秋白睜大眼睛。自己竟然是無意識中借用了白澤的力量。
季秋白又揮了揮手,這次他也化出了冰塊,但是很小,大概只有拇指那麼大。難道這東西竟然還和情況、心境有關?
季秋白救人心切,沒辦法再浪費時間了,又一次潛入水下,仍舊是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這麼長時間,白澤會不會被憋死了?!
季秋白急得快要哭了,無措得睜大眼睛看,後來眼睛都疼了,像是感染了一樣。季秋白機械地爬上去,潛下來,當他快要崩潰的時候,周圍的冰面突然被身後砸過來的什麼東西給砸碎了,嚇得季秋白一哆嗦,趴在冰面上眼淚幾乎就要流下來了。
媽的!什麼東西都隨便吧,知道什麼叫倒黴嗎?知道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嗎?
自己就是吧?
季秋白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以為戳破冰面的是大章魚,如此想想白澤也該遇難了。既然如此,那自己掙扎求生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季秋白趴在冰面上,緊緊摳著冰塊,就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小季?!”
竟然是醫生。
醫生沒有張倚霄長得高,自然跑得也沒有他快。張倚霄以為季秋白這是凍僵了,連忙跑過來將季秋白撈了上來,一摸,只覺得季秋白全身溼透,冰冷的沒有什麼溫度,連忙叫醫生:“他凍僵了吧?”
季秋白一聽到醫生的聲音就有些激動,只是剛才來回潛水太過於費力,現在手腳都累得抽筋,一瞬間絕境逢生竟然說不出什麼話,只是來回喊:“白澤!白澤!”
“白澤在哪兒?”醫生熟稔得像是安撫病人一樣安慰季秋白,“你別動,你現在體溫很低,我們先回七十五號裡面好嗎?”
“不好!”季秋白大吼,“白澤!白澤他在下面!”
醫生臉色一變。白澤絕對是那種可以護好別人的人,眼見季秋白都成了這樣,白澤他估計是遇到危險了。
但是醫生沒有多說,他按住了季秋白冰冷的沒有一絲熱意的手腳,道:“好,待會去找他。”
“我沒事。”季秋白用吼得聲音對他說,“我現在不會感覺冷,我不冷的,你們幫幫我,我去找白澤!”
醫生一聽季秋白的話,還以為他受到了什麼刺激。隨即想,他們四人中白澤和季秋白最為親近,如果白澤遇害,最傷心的大概就是季秋白了。一瞬間神智出現錯亂也可以理解。
當初他手臂被迫截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精神狀態。
醫生更是不肯放開季秋白。季秋白看著醫生和張倚霄要把自己抬到七十五號內,終於急了,嘶喊道:“我沒事!媽的你們倆猜對了,我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