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華臉色煞白,眼底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憤怒。
他上前,一把抓住藤萍的頭髮,用盡蠻力將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賤貨,你這個賤貨,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的計劃?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嗎?”
一邊罵,江正華一邊揮著拳頭往藤萍身上砸去。
藤萍哪裡是江正華的對手,她更沒有反抗的力氣,片刻,她就被打得滿臉是血,蜷縮在地上不住哀嚎。
“我還不是為了江家?你也看到了,鳳毓凝的手段有多麼毒辣,我若是沒有一點計謀,江家只怕早就被鳳家踩在腳下了。”
藤萍爬起來,靠在車輪上大口大口喘氣。
“若不是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開著這輛價值百萬的商務車?你這蠢貨,只怕連個五菱宏光都開不起!”
江正華說不出話來。
他一面對藤萍的行為很不齒很生氣,一邊卻只能仰仗藤萍的手段來保全江家,保全自己現在的身份。
藤萍冷冷一笑,擦去嘴角的血,扭頭看著鳳毓凝等人離開的方向。
“蠢貨,真以為自己姓鳳就了不起?真以為自己有鳳家撐腰,就能與我鬥?一個小丫頭片子,呵……”
說罷,她掙扎著起身,走到江瑾萱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江瑾萱蹲在地上,頭埋進雙臂之間,肩膀聳動著,哭得很是傷心。
“瑾萱。”
藤萍蹲下身來,手貼上江瑾萱的胳膊,卻被她一把甩開。
“女兒,媽媽真是為了你好。”
被江瑾萱甩開了手,藤萍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慈母的姿態來。
“你在豪門多年,你也看到豪門戰鬥有多殘酷,我們不算計別人,就要被別人算計,我們豁不出去做好人,就只能成為犧牲品啊。”
江瑾萱哽咽說道:“那你就犧牲你的親生女兒嗎?你也看到了,鳳家對鳳毓凝是極盡保護極盡疼愛,可我呢?你作為母親,非但不保護我,反而一次次將我推到火坑裡。”
“我也是沒辦法啊,若是許多事我能親力親為,我哪裡捨得讓你去受這份委屈?”
藤萍擠出幾滴眼淚說道:“現在我們吃一些苦,將來才能享福,你再長大一些,就會明白媽媽的苦心。”
頓了頓,藤萍扶著江瑾萱站起身來,說道:“其實你是理解媽媽的,對吧?否則你也不會演出剛才那麼一齣戲來騙鳳毓凝,那個錄音筆只是幌子,那個裝有微型攝像頭的項鍊,才是我們最要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