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就是戰家老宅,位於北城二環內,是一棟年代久遠的四合院。
據說這棟四合院曾經是某個王爺的府邸,後院那棵銀杏樹也是王爺親手栽種的,已經百年之久。
這樣一棟宅子,是沒法子用金錢來計算的,這不止是財富的象徵,更是權力與身份的象徵。
宅子門口有傭人守夜,看到戰梟城下車,忙開啟門將他迎進來。
已經是凌晨,戰梟城跨過垂花拱門,看到北房的燈亮著,他腳步都沒有停頓,就那麼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北房客廳裡燈火通明,只見傭人跪在地上,正仔細擦拭著光可鑑人的地板,任清斜躺在貴妃榻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聽到腳步聲,任清睜開眼睛,看到戰梟城,她愣了一愣。
“你怎麼回來了?”
戰梟城用冷漠的眼神掃過任清,沒有說話,只自顧自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倒酒這種事情讓傭人來做就好,你是少爺,不要做自掉身份的事情,你瞧你哥,他就做得比你好,你該多向他學學怎麼做個豪門少爺。”
任清淡聲說道,語氣裡滿是不悅。
“你去過那套別墅了?”
像是沒聽到任清的話,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戰梟城才冷聲問道。
任清哼了聲,反問:“怎麼?我這個當媽的,去不得你那別墅?”
頓了頓,她又說道:“那個別墅左右已經空置下來,正巧瀟瀟無處安置,我就想將她安頓在那裡,她剛流產沒多久,該找個幽靜地方好好調養,畢竟,她是你的女人。”
聽到這話,戰梟城嗤笑:“那別墅是否空置與你何干?柳瀟瀟無處安置又與你何干?”
“看來您是又忘記我的話了,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戰梟城的聲音越發陰冷,以至於傭人都被嚇得不敢動彈。
“要想坐穩這戰家夫人的位子,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念在你我母子一場的份上,都給彼此留最後一點顏面。”
說罷,戰梟城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離開了客廳,連頭都沒有回。
任清死死盯著戰梟城用過的酒杯,片刻後,她忽然抓起那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酒杯碎的四分五裂,幾片碎渣濺起來割破傭人的臉,傭人忍不住低呼了聲。
任清起身,快步走到那傭人面前,狠狠抽了她幾個耳光。
“你是不是在笑?連你都敢嘲笑我?記住,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的兒子戰連城,才是戰家未來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