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話,不會覺得很不方便嗎?”君曉陌左右想不到話題,只能硬巴巴地扯出一些東西來,也好化解剛剛升起的不自在。
“我已經習慣了。”葉修文平靜地回道,語氣裡無悲無喜。
是的,他已經習慣了,習慣別人看著他或異樣或探究的目光,也習慣了獨自一個人品嚐孤獨和寂寞。
君曉陌的心裡泛起一陣難過和澀然——不該這樣的,師兄的天賦不比秦凌宇的低,實力也比秦凌宇的高,他本來也應該光明正大地站在高處接受別人敬羨目光的,而現在,大家一提起師兄,第一個想到的卻不是他的修為,他的實力,而是他被魔氣所傷及的容貌以及那疏離淡漠的性格。
君曉陌咬咬牙,抬起頭,直視著葉修文問道:“師兄……如果,如果我說,我也許有辦法治好你臉上的傷,你信嗎?”
雖然沒有看到師兄臉上的傷勢是怎麼樣的,但對於魔氣的熟悉程度,做了近百年魔修者的君曉陌自認為並不會比宗門裡的那幾個老古董低,所以,宗門長老沒辦法治療的傷勢,她君曉陌未必會束手無策。
她原本想先開啟師兄的心房,再提出治療的方案,畢竟像她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是如何得知被魔氣侵蝕傷口的治療方法的,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反倒容易惹人懷疑。
只是,看著師兄這個樣子,她又忍不住就開口了。她想,如果師兄能夠少幾分孤寂,多幾分人氣,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容易踏入張淑月那個賤女人的陷阱了?
葉修文靜靜地打量了一番君曉陌的表情,發現只有真誠和關心,沒有其他暗沉的意味。
心絃還是被觸動了一下,葉修文垂下眼眸,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沒有用的,這道傷口不僅僅是因為魔氣侵蝕而造成的,還有詛咒的因素在裡面。”
“詛咒?!”君曉陌驟然瞪大了雙眼。
“是的,詛咒。”葉修文的眸色暗沉了幾許,“當年那些修魔者把葉家上下一百五十三口人全部殺害,而唯一倖存下來的我也受到了詛咒,除非找到施咒者並知道他下了什麼樣的咒法,否則根本沒辦法根除我臉上的魔氣。”
君曉陌第一次知道葉修文過去的這些經歷,心裡更是酸澀得厲害。
葉修文修長的手指在碗沿劃了劃,看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實則繼續觀察著君曉陌。
這個小師妹……這是越來越讓他弄不懂了,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不賴?
君曉陌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一把,雖然門主和長老們都表示對師兄的傷口束手無策,但上一輩子的經驗讓她在魔修的造詣上遠遠地走在了這些人的前面,別人沒有辦法解決,可未必她君曉陌也沒有辦法。
“葉師兄,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君曉陌伸出手,試探性地扯了扯葉修文的衣袖。
君曉陌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某種容易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讓葉修文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及其輕微的弧度。
不過,下一秒,這個笑容就緩緩地斂了起來,唇角也隨之抿緊。
葉修文想起了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帷帽被小師妹給拍下來後,她當場就哭了。
不是葉修文記仇,而是他不想在同一個地方因為同一件事情被同一個人再傷一次。特別是現在兩人關係還算和諧的情況下,又何必徒惹尷尬呢?
這樣想著,葉修文搖了搖頭,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小師妹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道傷疤暫時對我的身體也沒什麼傷害,所以沒什麼要緊的。”
君曉陌沒聽出葉修文平和語氣下的婉拒之意,著急起來,一把握住了葉修文的手腕,急切地說道:“師兄,讓我看看吧好不好?”
葉修文身體一僵,神情也微微泛冷了起來。
姑且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