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熱好熱的束縛……就在她雪白瑩潤的肩頭乍 露的那一剎那,仲遠如遭電擊,他嗖地吸了一口氣,彷佛在瞬間才驚覺自己的失控!
老天,他在做什麼啊?他竟然趁她酒醉之時佔她的便宜……仲遠深深痛責自己,心 一橫,閉上了雙眼將她的衣衫拉好,硬生生將她扳離壓回床上。
“睡覺。”他忙不迭地逃開大床。
若勤迷迷糊糊地抗議著,可是她實在太困了……酒精還在她腦袋瓜裡愉快遊走,她 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他喘息著瞪著大床上的她,確定她真的睡著了,他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回到浴室換好了一身清爽走了出來,赤著大腳走到她床邊,小心翼翼地審視著她 睡著的模樣。
真的睡著了?還是待會兒又會突如其來的爬起來?
想到剛剛火熱纏綿擁吻的那一瞬間,他心口一緊,小腹沒來由地燥熱了起來。
他慌忙甩掉方才香豔刺激的景象,到衣櫃底下取出了一條幹燥舒適的毛毯,緩緩地 臥躺上長沙發。
該死,他得管好自己失控的“邪念”才行。
他揉了揉眉心,實在也有點不解——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失去自制力?而且幾乎很 少有女人能夠如此撩動他的心……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擠在這張頂多只有一百七十 公分長的沙發上,的確是有點辛苦,可是他忙了一整晚也著實累了,因此還是心滿意足 地吁了一口氣,準備閉眼睡覺。
就在這時,一個輕輕囈語又驚動了他——“該怎麼辦呢……”她在說夢話,迷迷糊 糊地道:“我該怎麼辦……要不要認……可是我又不能認……怎麼辦呢……”
他豎起了耳朵,卻只聽到她重複呢喃著那幾句“該怎麼辦”、“要不要認”、“又 不能認”、“該怎麼辦呢”。
她究竟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讓她必須借酒澆愁,連醉了睡了也念念不忘?
雖然不關他的事,但是在閉目欲睡之際,他的腦海還是不自禁迴盪著一個奇異的念 頭——她的聲音……好像曾在哪裡聽過?
第七章
她的頭一定有一萬噸重!
是誰在她的腦袋裡灌了水泥塊?又重又暈又沉……她幾乎動彈不得。
若勤呻吟了起來,雙手緊緊壓住震跳欲裂的太陽穴。
就算打死她,她也要戒酒了!
她舔舔幹得快著火的嘴唇,勉強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噢……真要命……”
就在這時,一杯飄著誘人香氣的咖啡遞了過來,她飢渴地湊近去大大喝了一口,味 蕾還來不及品嚐咖啡味,她就被又濃又苦的滋味給嗆醒了過來。
“咳咳咳……”她掐住脖子,想把黑咖啡給吐出來,“我的天啊……”
“你還好嗎?”一個溫和卻嚴肅的男人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不好。”她本能搖頭,卻又震痛了腦袋,“非常……不好。”
她好想哭。她把自己搞得一團糟,心愛的男人竟然是上司,而她又再在上司面前出 了一次大糗……她的媽卻要她回去相親,嫁給一個養粉鳥玩鳥籠子的田僑仔,她的生活 糟糕透頂,現在她的頭又該死的痛到不行……若勤哭了出來,整張臉埋進柔軟的羽毛被 裡痛哭流涕。
仲遠本來想要遞杯咖啡給她,喝完之後讓她穿好衣服回家去準備上班,可是他怎麼 也沒想到她竟然哀哀痛哭了起來,纖細的肩頭顫動得教人心疼。
他心底湧現了連自己也驚異的溫柔,本能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低低地道:“別哭了 。天大的事都有解決的一天,你……別傷心了。”
“我沒有法子不難過……”她還是沒有辦法抑止哭泣,但是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