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對詞時候沒有的話。
現場直播,全S市甚至全國的人都能聽到他這狂妄的宣告。
彈幕——
[什麼?]
[我沒聽錯吧?盛世集團??]
[樓上,你不知道盛世最近財務出問題了嗎?知情人士透露好像瀕臨破產,我看也不是沒可能。]
[但盛世集團不是單家的產業麼?就算S市破產了它都不可能吧?]
姜黎餘光掃見這些螢幕,示意後臺立馬設定違禁詞遮蔽。
[看來威爾士先生的志向很宏大。]
他平靜地做出回應。
電視前面的盛予驕表情不大好看。
要是依照原來,他肯定覺得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不必畏懼,可是現如今單凜不在身邊,他對單竟遙還真沒有完完全全的底氣。
只有單凜能給他十足的安全感。
後來的訪談,姜黎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對話拉進正軌,半個小時顯得無比漫長。
盛予驕看完就讓保姆關掉了電視,覺得心煩意亂吵得慌。
可是他又並不老老實實待在客廳,再次站起來走出主樓。
他看似漫無目的,卻逐漸靠近後院湖邊。
身後的管家登時心臟都懸了起來。
他不禁聯想到二十多年前,夫人和先生一起坐船,那時候兩個人還在鬧彆扭,盛予驕趁著所有人不注意一頭扎進湖中的場景。
老劉管家便邁出平生最快的速度上前抓住盛予驕的胳膊:
“不行,您別在往前走了!”
盛予驕疑惑地回頭瞥他一眼。
那個眼神讓劉管家一時間看到了正常狀態的他。
不過現在無心思考這些事,他不能讓盛予驕往湖邊走。
“可是我要過橋。”
盛予驕抬起下巴示意湖對面,他想過去。
“那我帶你繞路吧,橋上最近在維修,不太安全。”
是麼?
他怎麼不知道。
去年冬天不是才修繕過嗎?
可劉叔這樣說,盛予驕也就聽話地沒有再走,而是跟他一起繞路到達湖對面,又行了一段距離,穿過林子。
不遠處是單凜為他蓋的小樹屋。
盛予驕站在小路前,久久凝望著。
雪白的雲朵捲起蔚藍色海一般的天際,作為樹屋的背景底色,加上綠茵茵的草地,映襯地更像童話世界,並不真實。
他忽而垂下頭:
“不要跟來。”
管家躊躇不前,他覺得應該好好看著盛予驕,可現在對方或許需要靜一靜。
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
注視著他高大但瘦削的身影,老劉想到,原本不是這樣的,自從得知那個訊息,盛予驕才一日一日……形銷骨立。
盛予驕走得很緩慢,時不時閉上眼,回憶兩個月前的生日那天夜晚,單凜是怎麼帶他來到這裡的。
那晚下著大雨,有潮溼的味道,也有男人的味道,當然,還有他自己的味道。
可現在卻通通消失了。
他推開門,這裡每日都有人來打掃,沒有絲毫的灰塵。
而盛予驕更加後悔,或許不應該這麼幹淨的。
薄荷的氣味無影無蹤。
但他還是覺得一踏進來的感覺非常特殊,就好像單凜就在他身邊。
像那天一樣,舉起蛋糕對他說:
“生日快樂。”
他從小小的客廳,走到飯桌,再進入臥室。
盛予驕踢掉腳上的鞋,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牢牢包裹住,闔上雙目。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