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了,他不要她跳!“是啊!我請來京城最出名的舞團,你可有眼福了。”卻沒理由臨時變卦。
“不是這位姑娘——”廖富貴心生色念。
“我剛剛才記起來,她的舞技不好,有礙觀瞻!”他迸出這樣的話,“還不快下去叫其他舞妓上來?”
走走走,見到她他就想不顧一切的把她押在身旁,任何人若敢動她歪腦筋,將會死無全屍。
依葵緩緩地退下,湛澱默用眼神暗示她,廖富貴走後,她還是要跳給他看!
廖富貴難掩失望之色,但現在她好像是湛澱默的人,他哪敢去惹虎發威?可若風依葵不滿他過去的所做所為,想向湛澱默全盤托出,那他不就是死路一條?!這可不行,他要先發制人、出奇致勝!
還是,湛澱默已知其實背叛他的人是他,所以特地約他來將軍府,試試他的反應?
這麼一想,他就如坐針氈、坐立難安,每口酒都喝得疑神疑鬼、膽戰心驚,深怕酒中有毒,又怕露出害怕的心情,引起湛澱默的懷疑。
“酒不好喝嗎?”他們之間的帳得一筆一筆算,光是他賣國求榮這條罪名,即使將廖富貴五馬分屍都還不夠他洩很。
湛澱默由依葵與廖富貴的見面即斷定,他先前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廖富貴正是那群反清復明的新任幫主,也就是害他險些委命的罪魁禍首。
“不是的,酒很香!”廖富貴連忙道。
“還是這些舞妓不合你意,不夠吸引你?”湛澱默鎖定他,他可以一把捏碎這可恥的傢伙,但得在今晚調虎離山之計成功後,以確定搜出廖富貴所有叛變的證據。
“那個……湛將軍,可否容在下請教一件事?”他還是不要操之太急,一步一步地問,比較保險。
“可以。”湛澱默三不五時地瞧一下他的囊中物,足以令廖富貴冷汗直流。
“剛剛那位姑娘……”廖富貴欲言又止。
“我不是介紹過,她是我在平萱山發現的,那時我驚為天人,就將她帶回來了。”湛澱默輕描淡寫。
“那她與將軍的關係……”他會不會問得太單刀直入了!廖富貴心驚膽戰的暗忖。
“她是我視為意義非凡的女人。”他乾脆明說,誰敢妄想動她一根寒毛,將不會有好下場。
“原來是這樣……難怪中院沒有其他女子的存在!可是將軍……”他還是先挑撥離間,以防依葵反咬他一口,“她來路不明,要是她已經與人拜過堂,見到將軍而想攀附權貴……”
湛澱默是再瞭解依葵不過,她根本不是這樣的女子!所以他放聲大笑,令廖富貴感到頭皮發麻,“這我就不大瞭解了,你在山中有耳聞什麼嗎?你不是說你們素未謀面!”他不著痕跡的反將廖富貴一軍。
“哈!是啊、是啊!”廖富貴訕訕一笑,趕忙籍喝酒以掩飾不斷升起的害怕與心虛。
“關於你在山中的一些事到目前仍像一團謎般沒解開,我也有些問題要問你!”湛澱默瞥見廖富貴轟然一變的臉色,他就要引蛇出洞,他等著接招!
在問到重點時,湛澱默就會巧妙地避開,使廖富貴的神經緊繃到極點,他幾次都驚得要跳起身,直到走出將軍府的大門時都還覺得全身癱軟。
湛澱默拿起酒杯,杯裡卻浮現依葵的臉,那天她問他,如果有那麼一天,她發瘋或死了呢?
他整個人因這句話而感到害怕不已,他從沒想過要弄到那種地步,他的專制只是在宣示他要她成為他一人的,他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想報復……
事情該結束了。
他再也無法看任何女人一眼,再也無法在沒有她的地方與人談笑風生,他的生命中似乎再也不能沒有她!
他想要聽她講話,或許那時她是因心事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