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原罪、寬恕,博愛又全無興趣,更可惡的就是基督教不準多妻,不拜祖先,這讓崇尚祖先崇拜和多妻制的中國貴族們更加的疏離。
此時張偉以全然開放的態度讓這些教士前來傳教,吸引了南洋各地及中國內地大批的教士前來,臺灣的富庶和開放政策讓他們欣喜不已。張偉又親自寫信給當時的教皇,使得教廷允許中國人追念祖先,將迷信轉為一種親情哀悼的解釋。此後兩邊皆大歡喜,張偉則利用教士的科技,教士則在臺灣順利傳教。反正中國人在宗教上最為狡猾,講究的是遇神就拜不吃虧,轉回頭卻又將上帝拋諸腦後,張偉到不擔心基督教在臺灣坐大,以宗教危脅他的威權。
待張偉在來臺的白人聚居處巡視幾遭,卻也無甚稀奇。左右不過是那些洋人紛紛上來逢迎。什麼英明的領導者、偉大的將軍、仁慈的領主……云云,吵的張偉頭也大了。好不容易擺脫那些漢語半生不熟的洋鬼子,入得他們的私用教堂,自被那教堂當家神甫迎入內室。
張偉因敷衍問道:“此地可好麼?”
那幾個教士面面相覷,顯是不理會這種中國官長常用的泛泛問句。那當家神甫微一欠身,笑答道:“這裡很好,空氣溫暖,土地肥沃、人民富足……”
張偉知他誤會,忙打斷他話頭,笑道:“不是問你們這臺灣可好,是問你們在此地可好,可有不足之處。”
“託大人的福,一切都好。雖然傳教還有困難,不過秉承上帝的旨意,我們會繼續宣揚他的……”
“好好,如此就好。”
張偉急忙打斷他們話頭,生怕這些傳教士纏著他不放。自從放耶蘇教士入臺傳教,這些人整日裡就打他與何斌等臺灣大佬的主意,心想著只要他們入教,則可以帶動大量的臺灣平民入教。張何二人不勝其煩,早就吩咐門政,不得放這些教士入內。此番入得教堂,自然還是早些溜之大吉的好。
張偉連連點頭,口稱“好好”,腳步已是向外挪去,那些教士自是起身恭送不提。卻見張偉在院中頓住腳步,回頭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那神甫定睛一看,張偉卻是站在一口用青磚搭建的大鐵鍋之前,看著一鍋熬的滾燙的動物油脂發徵。
因答道:“大人,這是我們熬的牛油,用來給在此地的同胞們做些肥皂。臺灣炎熱,這才五月不到,便已是驕陽似火。洗澡時若沒有肥皂,油脂和灰垢洗不下來。咱們除了傳教沒有別的事,就做些肥皂來用,也是造福大眾的好事。”
張偉“唔”了一聲,頗感興趣地問道:“就這麼熬上一熬,就成肥皂了?”
他自來臺之後,亦是為沒有肥皂使用而苦惱不已。雖則他提倡衛生,卻不能要求農民也如富家大室那樣薰香淋浴。那尋常農夫,用些絲瓜瓤在身上擦上幾擦,再用些皂角在身上抹上一抹,便已是難得的盛舉。此時聽得這幾個教士能做出肥皂來,一時間興趣大增,立定腳步在那大鍋旁邊,也不顧黑煙滾滾,便在那大鍋旁邊向那幾個教士問道:“這種肥皂能去油脂?能有香氣麼?”
那幾個教士瞠目結舌,那本堂神父答道:“去脂是一定的……香氣只怕是沒有的。”
他肚裡暗暗嘀咕,心道:“這些中國貴人當真古怪,只說他們洗澡時還要在木桶裡放上花瓣……上帝!”
張偉點頭道:“甚好,此時能做麼?我便在此地看著你們如何處置。”
那幾人答道:“成了,已經將油脂熬的分離出來,加上小蘇打,便可以了。”
說罷將那鍋底火撤去,待油脂稍稍冷卻,倒入那分隔好的木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