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她不痛不癢拍了下袁恕的頭,放他躺下,推開一臂的距離,真誠地笑著,“想要我的心,等你好了真正有閒暇有精力的時候,再來努力吧!”
袁恕沒有笑。他始終,笑不出來。
二十二、緣來晴雨
兩天裡張萌逮著機會就要暗搓搓追問吳是非,究竟怎麼看出來李墨心裡有鬼。吳是非本來還想保持一下自己身為天師的無上神秘感,最後架不住小丫頭軟磨硬泡,加之連韓繼言也在邊上起鬨,一臉的求知慾旺盛,沒法子,吳是非只好給他們揭秘。
“他沒事兒老摸鼻子。”
張萌顯然對這個答案的平凡程度很是難以接受:“摸鼻子有問題嗎?”
吳是非兩眼乜斜,挽一副名偵探的高深樣,摸著下巴道:“你不懂,人在緊張的時候,鼻子會癢。有的人呢會皺眉頭聳鼻子,有的人就忍不住會去摸一摸。李墨進來才多大工夫,我看他摸鼻子至少得有三四趟。以前沒見他有這習慣吶!”
讀心理學的發小那兒聽來的科普,吳是非現學現賣炫耀給張萌知道。
老實巴交地張萌頓時恍然:“噢,怪不得阿言那時候老揉鼻子!”
吳是非表情雞賊:“那時候?”
張萌噎了噎,瞬間紅了臉,不可言說,但,不言自明。
羞赧侷促,扭頭還往外去,正撞見進來的徐之孺,慌慌張張報告:“溫呵呵來了,來了!”
溫呵呵就是溫啟。這群小將們聚在一起最愛做的事,就是給舊貴族的大臣們起外號。溫啟這人酷愛冷笑、嗤笑、皮笑肉不笑,說任何異見之前總先呵呵笑兩聲,故而得名。
“來就來唄!他能吃了你噢?”吳是非不以為然。
“他要進來探望主上!”
“噢,探唄!”吳是非回頭一指原本就躺著的袁恕,“閉眼,裝死!”
袁恕說得很淡:“別讓他進來。可以動武!”
“嗯?”吳是非短暫驚訝過後十分激賞,“這招漂亮!打死都不讓他進來,咱就是心裡有鬼不讓你知道。噯嘿,打人我喜歡,我來我來!”
說著,就一頭衝了出去,順便把門扇用力拉上,直撞得乓乓響。
溫啟被響聲嚇了一跳,隨即看見了公牛一樣橫衝直撞過來的吳是非。
“有言在先,本天師頂煩你個老封建老□□老觀念倚老賣老的老頑固。”
溫啟半身拼命往後仰,努力不後退,也不客氣道:“老臣也煩你!”
“那太好了!”吳是非叉腰挑眉歪嘴笑,“走吧,不送!”
溫啟蒙聲兒,須臾才道:“老臣特來探望主上,你因何阻我?”
“說啦,我不喜歡你啊,不想看見你!我今天就不走,所以你也別想進去。”
這話實在無賴透頂,氣得溫啟臉頰抽搐:“大膽,無禮!”
吳是非嘿嘿笑:“本座是天師啊,膽子不大能下凡來教化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麼?”
溫啟語塞,憋了半天蹦出一句:“歪理邪說,坑蒙拐騙!”
吳是非故意彎腰作附耳狀:“啥啥啥?嘀咕啥呢?大點兒聲,聽不見!”
溫啟心一橫,喊起來:“你這坑蒙拐騙的妖女,瞞得過主上,卻唬不住老臣。”
“哎喲喂,都聽見了哈!”吳是非左右吆喝一嗓子,伸手揪住溫啟的前襟,“辱罵天師,肆意構陷,本座很生氣,我要替天行道消滅你!”
方圓一百公尺內全是韓繼言佈置的衛兵,都是袁恕的人,換言之他們都跟吳是非穿一條褲子。天師要降罪,“忠臣勇將”們莫肯違!於是一群人很喜聞樂見地集體圍觀了天師揪大司徒的鬍子。
當真是一根一根揪!揪下一根吹掉,再揪,還吹掉,顯得特別有耐心,也特別開